“你以為你閉上眼睛就沒事了嗎,我告訴你,我們要你眼睜睜地看著我們吃喝玩樂!這就受不了了啊,大少爺,我告訴你,好玩的還在後麵呢!”說著,他鄙夷地瞪了青衣人一眼,自己又坐下喝起酒來。而另外兩人,則也笑眯眯地欣賞著青衣人一臉的紅腫,笑得很是猖狂。
“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了,我什麼時候都沒有發現,你們為什麼還糾纏著我?”青衣人無奈地說著。淩天雲他們偷眼看過去,隻見他雖然麵目紅腫,但依舊掩飾不住他眉清目秀,渾身上下散發著一副高貴的氣質。就算他不是陳子康,也必然是個名門貴公子。
“騙三歲小孩呢,誰管你發現沒發現什麼,你知道我們到底要的是什麼。”年長的男子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大口喝著酒。
青衣男子立刻嚴詞拒絕道:“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答應的。”看他一副凜然正氣的模樣,頗有大家風範,誰知道三個黑衣人聽了卻互相一看,都指著他大笑起來,“你明明知道我們不會殺你,還說這些話,真是大丈夫!”
青衣人立刻閉嘴不言,不再說話了。
幾人戲弄了他一番,又接著喝酒,時不時地向他看上一眼,似乎生怕他跑了一樣。而青衣人隻是垂下眼睛,不發一言,似乎睡著了一般。
這邊淩天雲他們看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三人到底跟青衣人要什麼。看他們三人一副肆無忌憚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都頗帶著些武功,不是非凡之輩。就算青衣人是陳子康不假,他再高強的武功也抵不過他們三人一起攻擊,落到如此下場也是情理之中。
幾人大聲劃拳,大口喝酒,盡興之後又帶著青衣人一起上樓去了。看青衣人被圍在中間,上身根本不能動彈,似乎是被點住了穴位。
淩天雲他們目送他們離去,都皺起眉頭來。
“如果真的是陳子康的話,”任若軒率先說道,“我們必須要救出來,否則我們永遠找不到薇之她們。”
“就算不是陳子康,我也要救他,”淩天雲堅決地說道,看兩人奇怪地看向自己,他一臉迷茫,“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好像與他似曾相識一般,如同看到自己兄弟受罪一般,我於心不忍。”說完,他自己聳聳肩,似乎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卻不願意再多說,隻是灑然一笑。
梁蕭暉沉默了一會,也淡然一笑,拍掌道:“我也是。”
任若軒的視線跟他相遇了,三人靜默片刻,同時大笑起來,“看來我們兄弟真是一條心啊!”
幾人看了看已經人員稀少的飯館,“半夜行動。”說著,都起身向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三個人一個房間是不是很奇怪?特別是三個男人?如果他們三個還不介意的話,是不是更奇怪?
現在的情況就是淩天雲已經躺倒在了床上,而梁蕭暉則半坐在床邊,頭已經垂到了胸前,而隻有一身白衣的任若軒還硬撐著,不過雙手支撐著的腦袋也已經快和桌麵親吻上了。
房間裏一片寂靜,突然一聲細微的聲音傳來,似乎像是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又似乎是有人在打呼嚕。淩天雲的眼睛立刻睜開,炯炯有神,而梁蕭暉和任若軒也都立刻坐直了身子,“走!”
話音未落,三人的身形已經消失在屋內。
三人輕手輕腳地來到了一個房間內,打濕了窗紙向內看去,隻見屋內三個黑衣人都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著,而床上卻是空著的,而青衣人也不見了。
幾人頓時驚詫了,難道青衣人逃走了?剛才看他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如此的本事?
三人麵麵相覷,“看來我們是幫不上忙了!”淩天雲有些無趣地說道,其他兩人也都覺得有點掃興。不知道那個青衣人去了哪兒,他們竟然有些失落。
“不如我們去看看林友峰和冷翠如何?”淩天雲忽發奇想,腳步就往一旁走去,梁蕭暉立刻拉住他,沉聲說道:“少無聊了。”說著,兩人也往回走去。
淩天雲笑著一聳肩,也移步向回走去。
三人一推開房間門,就立刻驚呆了。隻見一個青衣男子背對著他們,坐在桌旁,優哉遊哉地喝著茶水,背影從容地似乎是一開始他就是這個房間的一部分一樣。
“陳子康?”任若軒試探地問道。
那人轉過身來,昏黃的燭光照耀著他俊美異常的臉龐,他對著幾人淡淡一笑,燭光立刻黯淡了下去,隻有他如水的眼眸似乎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
“幾位是要去救我的嗎?”他淡淡地開口問道,聲音很是清亮動聽,如同溫潤之玉,讓人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