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軒皺起眉頭,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語氣很是不滿,“你剛才說的是一個時辰,時間已經到了。”
冷翠隻是低著頭又喝了一口,低聲笑道:“等我喝完這一杯再走吧。”
任若軒不耐煩地低頭看著她,說道:“我已經等不及了。”說著,伸手就要去奪她的茶杯,這時候不知道從哪裏出來的一隻手截住了他的手,然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請手下留情!”
任若軒立刻收回了手,驚訝地回頭看著來人,隻見來人眉清目朗,風采俊逸,此時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兩人視線一交織,都不覺微微一愣。
任若軒衝口而出,“林友峰!”
“任若軒!”
來人正是林友峰。隻見他疑惑地看著任若軒,又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依舊麵不改色微笑看著自己的女子,隻見她水亮的目光對著自己一掃,林友峰突然感到自己心猛然一跳,多跳了幾拍。他不禁微微一愣,一時忘了說話。
那邊淩天雲和梁蕭暉他們也都快步走了過來,對著林友峰一抱拳,“林公子?”
林友峰這才反應過來,任若軒給他一一介紹,林友峰也一一回禮,然後他又好奇地對著任若軒,“這位姑娘……”
任若軒似乎才想起來,便為兩人介紹道:“這位是冷翠姑娘,這位是林友峰公子。”
林友峰對冷翠微微一躬身,笑了笑,眼睛一直盯著她黝黑的眼睛。而冷翠並沒有站起身,隻是坐在那裏,懶洋洋地對著他一笑,輕聲應了一聲,“見過林公子……”她的聲音甜美清脆,帶著說不出來的脆生,林友峰又感到自己的心猛然一跳。
冷翠看著林友峰隻是呆呆地看著自己,又是嫣然一笑,對任若軒笑道:“任公子,你們不要陪著林公子說話嗎?我就在這裏喝著茶等著你們。”說著,又舉起茶杯,悠閑地喝起來。
任若軒目光陰沉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對林友峰一笑,“林公子,請!”
林友峰又看了冷翠一眼,然後和他們都回到了桌上。
幾人剛一坐下,任若軒便率先問道:“不知林公子怎麼會在這裏?”
林友峰立刻回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也是由於斬風門的事情來的。”
任若軒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驚訝問道:“不知何事?”
林友峰臉色很是沉重,“幾位難道不知道嗎,斬風門堂主失蹤了。”
幾人頓時大吃一驚,“陳子康?怎麼可能?”
淩天雲納悶道:“明日不是他爹大葬之日嗎,他怎麼會失蹤了?”梁蕭暉也是滿腹懷疑,“他怎麼會失蹤?”而任若軒隻是目光陰沉地看著桌麵,沒有說話。
林友峰也皺眉說道:“本來斬風門已經廣發英雄帖了,明日安排給他爹爹下葬,但這幾日卻有人放消息來說,他們堂主失蹤了,喪事暫且不發。”
幾人一時陷入了沉默,沒有人說話。
過了一會,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沉默,“我可以說句話嗎?”
幾人詫異地抬頭一看,隻見冷翠不知道何時坐了過來,她自然地搬了一把椅子,看似無意地坐在了林友峰的身旁。林友峰立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讓他有些心搖神蕩。
任若軒則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事情?”
冷翠晶亮的眼睛在他們身上一掃,“你們不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奇怪嗎,怎麼會那麼巧?”
淩天雲不禁點點頭,問林友峰:“林公子,江湖人對他失蹤的消息有何傳言嗎?”
林友峰定了定神,開口說道:“現在沒有聽過什麼消息,”他想起了和靈兒那天和他的遭遇,便補充道:“他是個極其精明之人,不可能是遇害,很大一部分可能是他有別的要事在身,不方麵露麵罷了。”
“不會是做了什麼虧心的事情,不敢露麵吧?”冷翠在一旁譏諷地插嘴說道。
林友峰一愣,沒想到冷翠會如此說來,他淡淡一笑,“陳子康雖然為人冷漠,但是據我觀察,他是個謙謙君子,並非殘暴之徒。”
聽了他的話,冷翠不覺掩口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像是風吹過的風鈴,清脆動人。
“你這樣的才叫謙謙君子好不好,誇人也不會誇!”冷翠笑完後一臉嬌嗔地對他說道。
林友峰被她親昵的口氣嚇了一跳,轉眼看過去,卻隻是瞥到了她完美的側麵,在燦爛的陽光下,她臉上的輪廓分外的鮮明。
林友峰不覺有些癡了,這樣絢爛的光芒,這樣璀璨的青春,再鐵石心腸的男子也抵不過這樣如花的美眷,更何況是謙謙君子的林友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