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軒點頭,肯定地說道:“不錯,靈兒如果是倉促被劫走,她為什麼不呼喊,如果她喊叫的話,淩天雲可能會聽到的,而且她更不可能有時間會刻下這個花紋。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花紋和爵的扳指上的花紋很是相似。”
梁蕭暉回想了一下,點頭說道:“不錯,我也記得的,所以你的意思是爵派人把她救走了?”
任若軒說道:“根據我的推測是這樣的。”
淩天雲聽到這裏,不禁鬆了口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再好不過了,不然爵肯定會讓我腦袋不保了。”
那邊冷翠看著他們說個不停,特別是任若軒,看都沒有往她這邊看的意思,不禁怒火中燒。她雖然不是情願的,但是被蒼鬆子列為特別的徒弟以來,也一直對她另眼相待,她在五毒門的身份還是很特別的,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備受尊重,她哪裏受得了這樣的冷遇?
她轉身就想離開,但是她剛邁開腳步,就想起了任若軒那似乎萬年不變冷漠的臉。隻要她一轉身,她就永遠也別想再見到任若軒,除非是自己主動去找他。而此時,她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她就算走到了天涯海角,也要見到任若軒,也要和他在一起。既然如此的話,她又何必受這個罪,費這個周折呢?而且,隻要她能在任若軒身邊,她就能增加一份在他心中的分量。也許,有一天,他會忘了薇之給他帶來的傷害,而真正地體諒起她陪在他身邊的溫暖。那個時候,豈不是她最幸福的時候呢?
冷翠從來不是個少心眼的人,更不是個直來直往不能吃苦的人。她那麼的恨蒼鬆子,然而不到萬不得已,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也不會露出自己的真麵目,而是對他曲意奉承,百般想法讓他疼愛自己。而如今,為了得到任若軒,她再大的苦頭,也願意去吃。而這次,不一樣了,她會更加努力,也更加幸福,因為,這次是為了她心愛的人。
冷翠想到這裏,嘴角泛起了一絲甜蜜的笑容。是的,為了得到人任若軒,她會願意做一切事情的,甚至讓她放棄自尊都可以。天知道,在為了想辦法逃出五毒門,為了讓自己生活的好一點,在她躺在蒼鬆子懷裏的時候,她就已經把所謂的自尊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冷翠緩緩地向任若軒走去,微微笑道:“你們要在這裏談到什麼時候,等你們說完的時候,那兩個女子還能喘氣的話,算她們命大。”
這句話果然奏效,任若軒他們立刻不悅地看向了她。而冷翠立刻換上一臉無辜的笑容,說道:“我隻是根據蒼鬆子的性格推測的,如果他有能力還擊的話,他不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的,更何況他已經知道了她們對你們的重要性,更不會放手。”
“他會怎麼辦?”梁蕭暉憂鬱地問道。
“他不會怎麼辦,他是個聰明人,從來不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冷翠瞄了一眼不說話一臉冷漠的任若軒,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他會開出條件來,然後跟你討價還價,他其實可以說是一個精明的商人。”她嘴角泛起了一絲欽佩的笑容。她是討厭蒼鬆子,討厭他那白的沒有血絲的臉,討厭他那漆黑沒有任何靈魂的眼睛,更討厭他冰冷的像是毒蛇般的嘴唇,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蒼鬆子確實是個精明人。
“就像你一樣嗎?”一直沒有做聲的任若軒此時突然問道,他笑著抬起頭來,若有所指地看著冷翠。
冷翠立刻呆住了,她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然後自嘲地笑道:“是啊,他畢竟是我的師傅,不是嗎?”
冷翠笑得難看,說的尷尬,梁蕭暉和淩天雲都看在眼裏,他們不解為什麼任若軒會對她如此刻薄,冷翠對他的一片深情瞎子都能看的出來。而任若軒卻一直對她冷言冷語,似乎不能看到她高興一般。
“既然這樣,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麼?”任若軒開口說道,他的眼睛轉向了一邊,沒有看向冷翠,淡淡地問道:“你到底怎麼樣,才會幫我們呢?”
冷翠徹底地心涼了,她沒有想到任若軒竟然會如此想自己。她以為自己表現的不夠明顯,然而看到梁蕭暉和淩天雲的表情,她知道自己已經太過熱情了,連他們都能看出來。而任若軒卻隻是,漫不經心地,問她,到底她要什麼條件。
難道他不知道,隻要他對著自己笑一笑,隻要他對著自己勾勾手,她就會乖乖地走過去,跟在他身邊,為他做任何事情呢?
為什麼他就不知道呢?
好吧,既然他認為自己是那種人的話,那麼她就是那種人。
怎麼樣,她又有什麼損失呢?
想到這裏,冷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任若軒綻放了一個甜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