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不耐煩地搖頭,“我問的不是這個,”她急切地一連串地問道:“我當然知道是騎馬,多少人跟著他,有沒有貼身隨從,他安不安全?”
淩天雲苦笑著聽著靈兒的發問,最後不得不打斷她,安慰道:“靈兒,你想的太多了吧,他是去打仗,不是去遊山玩水,他自有安排,你不要想那麼多了。”
靈兒愣愣地聽著,擔憂地看著他,“淩天雲,你說,他會不會回不來了?”這話一出,淩天雲頓時大驚失色,他連忙一把捂住她的嘴,驚道:“你胡說什麼!你要咒他死嗎!”
靈兒也被他嚇了一跳,被他捂住了嘴沒法辯解,淚水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淩天雲緊張地看著她,卻發現了她的淚水,隻得鬆開了手,低聲囑咐道:“靈兒,爵就是害怕你胡思亂想,所以才不敢當麵跟你說的。”
靈兒止不住的淚水潸潸而下,“我沒有胡思亂想,我隻是說一個可能性……”
淩天雲麵色沉重,“這種可能性你最好想都不要想,不然我們也都會危險了……”
靈兒慢慢止住了哭泣,喃喃說道:“他竟然都沒有當麵跟我告別,他把我當什麼啊?”
淩天雲歎口氣,再聰明伶俐的女人碰到了愛情都會迷昏了頭。他最害怕的就是女人的淚水,此時的靈兒更讓他手足無措。
淩天雲詞窮地看著眼前這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司徒爵啊司徒爵,為什麼你要走的那麼匆忙啊!
就在淩天雲感歎自己無能的時候,梁蕭暉則和宛如大眼瞪小眼。他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人,為什麼她突然就翻臉。
“你為什麼不跟我走?”梁蕭暉氣憤地問道,一隻手牢牢地抓住宛如,以防止她突然從馬車裏跳出去。
而宛如無奈地看著自己快要被折斷的手,哭笑不得,“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梁蕭暉回答的更是理直氣壯,“因為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求親,就要乖乖地跟我回去成親!”
宛如的小臉微微一紅,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記得好像並沒有答應你吧,是你自己想多了。”
梁蕭暉一愣,回想了一下,她好像確實沒有給自己一個準確的答案,但是經曆了一番生死考驗後,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不會讓宛如再逃脫自己的手掌心了。
因此他隻是毫不在乎地笑道:“我記得你沒有搖頭,也沒有反對,那就是同意了。婚姻大事不得兒戲,你可不能反悔。”
這話雖然沒多少道理,但是難得他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誰知道宛如聽了之後,臉上本來泛起的隱隱甜蜜的笑容卻變成了苦笑,她澀聲重複道:“婚約大事不得兒戲?”
梁蕭暉頓時連連點頭,以為她同意了自己的話,卻忽視了她眼中的失落和迷惘。
宛如抬起眼來看著梁蕭暉,輕聲說道:“如果不是兒戲的話,那你和司徒星之間的婚事又當如何?”
梁蕭暉身子一震,頓時呆住。
他麵對著宛如的嬌美如花,早就心醉神搖,早就把司徒星拋到了腦後。而和她之間的婚事更是忘得沒有了任何印象了。而此刻,宛如突然提了出來,讓他一時招架不住。
宛如看著梁蕭暉不說話,輕歎了口氣,她想要掙開梁蕭暉的手,誰知道他還是不放手,她隻得說道:“既然你說婚姻是大事,你已經跟司徒星訂了婚事,又怎麼能出爾反爾呢?”
梁蕭暉一時沒法回答她,隻是牢牢地抓住她的手,不放開。宛如感覺到他的力度,心裏更是悲哀。
她低頭看著自己被抓紅了的手,接著說道:“就算是你沒有婚約,我們也不能在一起。”
梁蕭暉這時候回過神來,連忙問道:“為什麼?”
宛如依舊沒有抬頭,“我不是什麼好人,我也配不上你。”
梁蕭暉聽了這話,頓時失笑,他柔聲說道:“你瞎說什麼啊,傻丫頭,你怎麼不是好人了,你又怎麼配不上我了?我告訴你,就算你是世上最壞的女人,我也會要你的。”
宛如聽了這話頓時抬起頭來,一雙眼睛亮的像是天上最閃耀的星星,她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梁蕭暉立刻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那是當然,我從來不說謊。”
宛如癡癡地看著他,眼睛裏流轉著幸福的光芒,梁蕭暉也與她對視著,嘴角泛起了會心的笑容。
但宛如的眼神慢慢也開始變得暗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