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靈兒嘶聲喊道,她絕望的聲音讓大廳裏的人都感到心酸,“你在騙我,梁蕭暉,你騙人!”
她伸手一把拉住梁蕭暉的前襟,逼視著他,一疊聲地問道:“你告訴我,他沒有死,你告訴我!”
梁蕭暉隻是臉色難看地看著靈兒,沒有說話。
薇之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對眼前的一切漠不關心,似乎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
而一陣清脆的拍手聲在大廳裏響起,隻見蒼鬆子嘴角泛著冷笑說道:“好感人的一幕啊,這位任大俠不是為了嫣然而來的嗎,怎麼這位江小姐哭的如此傷心?對了,梁大俠,你是為了誰來的啊?”
梁蕭暉眼眸一黑,他警惕地看了蒼鬆子一眼,輕輕拉開靈兒的手,扶著她坐在地上,然後徐徐站起身,說道:“既然掌門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恐怕也知道了我的來意了吧?”
蒼鬆子又慢悠悠地坐在了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梁蕭暉,臉上帶著一絲可笑的神情,慢條斯理地說道:“你的來意,我不知道啊,請梁蕭暉指教。”
梁蕭暉看著他戲弄的笑容,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怒火,他深吸了一口氣,徐徐說道:“既然掌門不知的話,我就直接說了,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踏平九龍山!”
此話一出,大廳的女子們一片嘩然,頓時有人憤怒地喊道:“你以為這裏是哪兒嗎,竟然出此狂言!”“大膽狂徒,如此猖狂!”“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能抵得住我們掌門的一個小手指頭嗎?”“你給我們掌門提鞋都不配!”
頓時大廳裏熱鬧起來了,而薇之隻是靜靜地站著,嘴角也泛起了一絲冷笑,掌門看到她的笑容,也會意地點點頭,而他如炬的目光掃射到了宛如,卻發現低著頭的她似乎沒有任何反應,讓人看不出她的任何情緒起伏。掌門隻是微微一笑,似乎他的眼光已經透過了她的長發,看穿了她的內心。
梁蕭暉靜靜地聽著充斥在耳邊的各種噪音,毫無反應,他隻是緊緊地盯著蒼鬆子。
蒼鬆子最後伸出手來,輕輕一按,大廳討論的人們立刻閉上了嘴,似乎統一有一個開關,一起關上了似地。
蒼鬆子滿意地看到自己的徒弟對自己如此言聽計從,然後對梁蕭暉燦然一笑,說道:“梁大俠,早就聽說青城四少風度翩翩,武功卓越,在下早有敬仰之心,無奈造化弄人,一直沒有機會表達心意,如今一場誤會,竟然讓我們有幸請到了任大俠我們這是恐慌之極啊。誰承想,任大俠的武功竟然如此不濟,那麼容易地就死在了小徒手中,真是遺憾啊,”他連連搖頭,好像真的遺憾的樣子,而實際上他的臉上卻還帶著一絲優雅的笑容,梁蕭暉隻是默默聽著他的話,眉頭已經緊緊皺了起來。
而大廳裏的女子聽到師父對來人如此戲謔,還能不認清局麵嗎?所以都識趣地笑了起來,似乎他在說著一個很好笑的笑話,頓時滿屋子哄堂大笑。
靈兒此時憤恨地看向蒼鬆子,咬牙恨道:“我看在你是薇之的師傅的麵子上,對你很是禮讓,誰承想你竟然是個禽獸一般的人物!你這種人,留在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說著她起身就要衝向蒼鬆子,而梁蕭暉在她身後一把抱住她,沉聲說道:“靈兒,忍住!”
靈兒狠狠地想要甩開他,卻怎麼也逃脫不了他的懷抱,隻能恨道:“你放開我!”
梁蕭暉很快地放開她,對她說道:“靈兒,你相信我嗎,我會給軒一個交代的!”
靈兒呆呆地看著他,然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又低頭看著任若軒毫無血色的臉,大顆大顆的眼淚已經滾落到了他的衣襟上了。
蒼鬆子冷冷地看著他們的舉動,此時開口笑道:“這位靈兒姑娘對任大俠也是很多情啊,不知道王爺如何看待?”
梁蕭暉冷眼看他說道:“你對我們了解的很多嗎?”
蒼鬆子啞然失笑,說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梁蕭暉頓時動容,驚訝地問道:“我們什麼時候有過過節嗎,你為何如此說?”
蒼鬆子上下打量著梁蕭暉,確認他不是明知故問,徐徐說道:“我們五毒門與青城四少本來是無冤無仇的,不過……”
說到這裏,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俊美的麵容轉向了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