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靈兒更是心裏十分忐忑。然而,無論她怎麼看,這個蒼鬆子的表情都十分神秘莫測,絲毫看不出來他任何的情緒變化。靈兒雖然早就習慣了司徒爵的處變不驚,但是麵對著眼前這個笑的像是帶了個麵具似地的男子,心裏卻還是一陣發寒。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任若軒身上,而靈兒的目光卻鎖定了蒼鬆子。此時他一臉溫潤的笑容,更顯得他高深莫測。靈兒不敢正視他的目光,隻瞄了一眼便收回來了,心裏隻是忐忑不安,平靜不下來。
任若軒看薇之對自己理也不理,便也固執地隻是伸著手,定格在她麵前。薇之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垂下眼睛,隻是看著光滑的地板。那裏也反射著任若軒的倒影,他的倒影似乎也在深深地注視著自己,讓她無從逃避。
蒼鬆子看著任若軒,微微笑著發話了,“任大俠,如果嫣然不願意跟你走的話,也不必勉強她吧。”
任若軒隻是低頭看著薇之,冷冷說道:“她願意,隻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蒼鬆子難得地冷笑道:“她都不知道,你又怎麼知道?你是她什麼人?”
任若軒仍舊深深地看著薇之,輕聲說道:“我是他的男人。”
薇之的身子微微一顫,但是她卻依舊低著頭,沒有任何的反應。
而整個大廳的人聽了任若軒的話,都吸了一口冷氣。她們誰能料想到任若軒竟然如此公然表示自己的身份,一些女子更是對薇之投以妒忌眼光。
靈兒此時不覺看向了蒼鬆子,隻見他眸子一深,精光一閃,隨即光芒又隱藏起來,隻是笑眯眯地看著薇之,柔聲問道:“嫣然,他說的是真的嗎?”
薇之隻是低著頭,盈盈地站起身,依舊沒有說話。
蒼鬆子笑著說道:“既然嫣然沒說同意,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就給她做主了。沒有我的同意,你就不能帶走她。”
他的口氣不緊不慢,十分的溫和,似乎在跟老朋友敘舊一般。然而靈兒聽起來,卻心裏一緊。他這麼一說,就是公開與任若軒為敵了。
誰知任若軒卻絲毫沒有驚恐,隻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轉過身來對他淡然一笑,又隨即冷然說道:“我跟薇之之間的事情,與任何人無關。她的父母管不著,你更管不著。”他桀驁的語氣咄咄逼人,讓人膽寒。大廳的人聽了他對掌門如此無禮,都大驚失色。
而靈兒聽了則暗暗叫好。她早就看這個陰陽怪氣的蒼鬆子不順眼了,此時聽任若軒說出來她的心裏話,自然暢快。
她以為蒼鬆子會惱羞成怒,誰知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讚賞地拍了拍手。他清脆的拍手聲在死寂的大廳裏分外響亮,久久回蕩。
任若軒看他一副輕鬆的模樣,終於理解冷翠說的他喜歡冷峻的男子的緣故了。想到這裏,他心裏一陣別扭,卻說不出來哪裏不對勁。
蒼鬆子拍完手,突然臉色一沉,纖瘦的手一翻,瞬間多了一朵嬌豔欲滴的花。這朵花的奇異之處在於它竟然是黑色的,然而卻絲毫不影響它的美,那麼的詭異,讓人移不開視線,卻也不敢細看。
蒼鬆子輕笑道:“想要帶走嫣然,想要問問我的花同意不同意!”
說著,他輕叱一聲,那朵黑色的花竟然在半空中懸浮起來,定格了一會,竟然自己直直地向任若軒飛來。
他這朵花一出來,大廳裏的女子們都大聲喝彩,“師傅好手段!”“示範戶好厲害啊!”“臭小子快受死吧!”
而靈兒看了蒼鬆子這樣的絕技,大驚失色。她沒有想到這個美男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武功,果然作為薇之的師傅,還是有點本事的。她不禁為任若軒擔心起來。
任若軒滿耳朵充斥著各種噪音,不禁皺了皺眉頭。他雖然沒有見過這樣的功夫,但是也聽說過。蒼鬆子是利用自己的內力推動了花朵過來,雖然來勢不是很強,但是任若軒卻已經聞到了一股似有似無的香味。
這個香味很是熟悉,他似乎在哪兒聞到過。
但此時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他知道,這樣顏色的花,再加上這樣的香味,隻能是毒上加毒,沒有更好的出路。他能做的隻能是全力應付!
任若軒暗暗運起內力,雙手一推,全身的力氣波動了眼前的氣流,形成了一道牆壁,讓那朵已經快來到了眼前的花,竟然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不再前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