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軒見他如此恭敬,也不願意失了禮節,也彬彬有禮地回道:“任若軒見過掌門。”
靈兒早就一眼看到任若軒安然無恙,不禁心裏一陣喜悅,她對薇之使了一個欣慰的顏色,而薇之則冷冷地看著前方,好像是沒有看見任若軒一般,這讓靈兒不禁心裏一沉。
掌門看著任若軒不卑不亢,又大笑起來,他一伸手,指了指薇之旁邊的椅子,說道:“任大俠,請坐!”
任若軒點點頭,一眼看向了自從他進門後就麵無表情的薇之,他的眼光銳利逼人,而薇之卻絲毫沒有覺察,隻是定定地坐在那裏,仿佛沒有聽到他來了一般。這個發現讓任若軒不禁心裏一陣難受。
掌門看任若軒坐定,便歉意地笑道:“任大俠,說來可笑,我們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青城四少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的這些手下竟然孤陋寡聞,對任大俠下毒,真是自不量力了。不過如果不是經過這一場,我們又怎麼知道,我的愛徒嫣然和江小姐還有王爺有著那麼多的瓜葛呢,這樣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
任若軒聽著他竟然說薇之是他的愛徒,不禁心裏一寒,他晶亮的眼睛猛然一縮,問道:“掌門,嫣然姑娘是貴派的弟子?”
掌門點點頭,對薇之笑道:“不錯,嫣然已經有多年未回師門了吧?”
薇之輕輕盈盈地站起身,對他恭敬地說道:“回師傅,是的。”她的長睫毛微微垂下,看不見她的任何情緒。
掌門滿意地對她一點頭,眼中似乎流露出一絲疼愛。而薇之也抬起頭來回了他一個感激的笑容,隨即便坐下了。
他們之間的眼神交流讓任若軒瞬間捕捉到了,莫名其妙的,他竟然妒忌的想要發火。這股無名之火那麼的強烈,讓他根本無法壓抑住自己。
任若軒目光灼灼地盯著掌門,冷聲說道:“不知掌門費盡心機,邀請我們過來,是何用意?”他故意加重邀請兩個字,諷刺的意味十分明顯。
而靈兒則早就覺察出了任若軒的不悅,此時也對他皺了皺眉頭,似乎微微搖搖頭。而任若軒隻是冷冷地看著掌門,根本沒有往她這裏看。
掌門則一臉無害的笑容,慢條斯理地說道:“任大俠誤會了,不過是一場誤會而已。”
說著,還輕輕搖了搖手,動作優雅而神秘,要不是他的發型是男子的發型,不然他俊俏的麵容和華麗的服飾,別人還以為眼前是個貴婦。任若軒怎麼看,都無法把眼前這個俊俏甚至是妖豔的男子與冷翠口中的那個如禽獸般的男子想到一起。
“誤會?”任若軒不禁冷笑,對淩天雲和他下毒,使出各種殺手鐧,一直到把他關在地窖裏,這明明都是處心積慮策劃出來的一係列行動,而他一句雲淡風輕的誤會就輕輕帶過了,不禁讓他心生疑惑,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比女子還要嬌媚的男子究竟要幹什麼。
任若軒正要開口質疑,靈兒卻發話了,“掌門大人,不知道我們剛才說的事情……”
掌門此時嘴角泛起了一絲神秘的笑容,淡淡說道:“還是從長計議吧。”靈兒有心想要多問,隻見他麵色一沉,也隻得閉上嘴。
任若軒疑惑地眼光看向靈兒,誰知道她卻看也不看自己,隻是擔憂的目光投向了薇之。
難道靈兒是為了薇之的事情讓掌門求救?任若軒想到這裏豁然開朗,然而看到掌門的那副故作神秘的死樣子,心裏更是一陣厭煩。
他偷眼看了一下冷翠,誰知她卻早就遠遠地退到了後麵,把頭深深地地低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犯了什麼天大的錯誤。任若軒不禁暗暗咬牙,後悔當初不該那麼聽信這個小丫頭的一麵之詞。如今她一副毫無關心的樣子,讓任若軒更是擔心。他正暗中籌劃著,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剛才他明明看到宛如和一個女子走了進來,為什麼現在卻沒有看到她們?難道這個大廳另有通道?又或者是,她們根本沒有進來?
任若軒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時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目前當務之急就是如何出去。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就不怕他還能如何。
想到這裏,任若軒便說道:“掌門,如果一切都是誤會的話,目前誤會也已經解除了,不如我們就此別過,你說如何?”
掌門淡淡說道:“任大俠說的不錯,不過大俠好容易光臨寒舍,讓我們蓬蓽生輝,如果不盡一下地主之誼,豈不讓人笑掉大牙?也順便為嫣然接風,同時歡迎一下江小姐,一舉三得,豈不美滿?”
說著,自己先嗬嗬地笑了起來,很是得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