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柱頓時一愣,口吃道:“我,我沒下毒!”
女子更是惱怒,“噌”的一聲站起身來,伸手指著他的鼻子,厲聲說道:“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咱們五毒門的毒難道我還不認識嗎?你毒了他不要緊,可是他是師傅千叮萬囑要我們看好的人,你現在把他毒死了,到時候師傅怪罪下來,你怎麼辦,你是白癡嗎,他也敢毒!”
一聽到師傅,李寶柱心裏咯噔一下,是啊,雖然這個家夥必須除去,但也最好在師傅用完之後,到時候就算是他不去毒,師傅也會主動出馬的。他真是太傻了,太操之過急了!
李寶柱雖然心裏後悔,但是在心愛的麵前也無論如何不會開口承認自己的錯誤的,因此他不過微微一聳肩,說道:“我承認我是下毒了,不過下的不是致命的,不過是讓他喪失武功而已,誰知道他那麼大的反應!”
女子又氣又怒,驚慌失措之下又回頭一看,隻見任若軒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了,隻剩下一雙眼睛無神地看著自己。見女子關切的眼神飄過來,任若軒似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量,勉強對她一笑。
他的笑容此時沒有任何的魅力,卻卻深深打動了女子,他那虛弱的笑容似乎在對她告別,他那水亮的眼睛似乎還殘留著對她的一絲懷念,讓她心頭一酸,兩行清淚順著潔白的臉頰滑了下來。
任若軒看到她流淚了,嘴唇動了動,半天輕輕吐出兩個字,“保重……”
女子聽了任若軒的話,更加淚流滿麵,她一咬牙,轉身對著李寶柱,冷靜地說道:“師兄,你趕快給他解藥,如果晚上一步,他就會死了,到時候不但你吃不了兜得住,我也跟著你受連累,你忍心嗎?”
李寶柱雖然知道她說的句句屬實,但是看她竟然還為了任若軒流淚,心裏的妒忌情緒又開始發作了,他脖子微微一擰,為難地說道:“可是,他頭頂的那層迷藥除了師父之外誰也破不了啊!”
女子瞪著眼睛,奇道:“你不能直接把藥給他扔下去嗎?”
李寶柱立刻搖頭,“不行,一個是外敷的,一個才是內服的,你看他現在那個樣子,還能外敷嗎?”
女子焦急地又看了任若軒一眼,咬牙說道:“這樣,你用繩子把我放下去,我給他弄好藥,你再拉我上來。”
說著,就到處找繩子。
李寶柱聽了頓時傻了,吃吃問道:“你,你準備下去給他,喂,喂藥?”
女子找到了一個夠長的繩子,一麵試著結實不結實,一麵點頭回答:“是啊,趕快,把藥給我!”
李寶柱看著女子一副堅決的樣子,最後咬咬牙,說道:“還是我來吧!”
女子想也不想地就拒絕了,“你那麼粗心大意的,我怎麼能放心呢,還是我來!”說著,已經開始把繩子係在了自己的腰間。
李寶柱連忙上前一步從女子手裏搶過來,開始往自己的腰上係。
女子怒道:“你幹嘛?”
李寶柱看也不看她一眼,低頭隻是忙活著繩子,低聲說道:“我這個藥要敷在他的胸口,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做呢?還是我來吧!”
他這麼一說,女子頓時臉緋紅了,她尷尬地沉默了一會,隨即喊了幾個下人,一起幫忙把李寶柱放了下去。
任若軒還靜靜地躺在潮濕黝黑的地板上,已經昏迷的不省人事了。
李寶柱經過了彩雲層的時候,感到渾身頓時無力,他渾身也立刻癱瘓了下來,要不是有繩子吊著他,估計他早就一頭栽了下來。
女子他們把李寶柱放到了地麵,鬆開了繩子。李寶柱此時已經渾身乏力了,他慢慢歇了一會,在原地喘了幾口粗氣,然手腳並用地後向任若軒爬去。
雖然隻有幾步的距離,但是他卻爬的異常辛苦,爬一步歇一會,不一會便滿頭大汗。
頂上女子也急的滿頭大汗,生怕他還沒有爬到呢,任若軒就已經一命嗚呼了。她攥緊了拳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緊盯著他們。
李寶柱好容易爬到了任若軒身邊,他也一頭倒在了他身邊,大口大口地喘著,好像是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量一般。
女子看著他躺在那裏不動了,更是著急,悄悄喊道:“師兄,快救人啊!”
李寶柱聽師妹如此溫柔呼喚,立刻有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