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軒假裝沒有聽到李寶柱的話,依舊很是焦急地看著女子,眼裏滿滿的全是關切。這樣真切的眼神,似乎他如果知道了女子有個好歹的話,他自己也活不了一般。
女子看著任若軒的眼神,自然大受感動,聽到李寶柱對任若軒大呼小叫,臉色頓時一沉,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不過是不想讓我受責罰而已,這就不可告人了嗎?”
李寶柱被說中了自己的心事,頓時臉憋得通紅,指著任若軒口吃道:“他,明明……”
“明明什麼?”女子咄咄逼人,叉著腰瞪著杏眼,質問著。
李寶柱張口欲說些什麼,但是一看到她的臉色,又習慣性地低下頭來,不再說話了。
任若軒看他又一次服軟了,不禁心裏罵他窩囊廢,這樣一個女子就給他輕易地製服了。還有什麼用?他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他,因此故意又對女子笑道:“這個大哥到底想說些什麼,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寶柱聽著任若軒故意挑撥,立刻瞪了她一眼,怒道:“你給我閉嘴!”
任若軒絲毫沒有動怒,隻是看著女子,笑道:“姑娘,我不知道怎麼得罪了這位大哥,我不過是不想姑娘受罪而已,他為什麼那麼生氣呢?”
女子也立刻看向李寶柱,奇道:“是啊,你生什麼氣?”
李寶柱連忙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地,恐慌道:“我,我沒有生你的氣。”
“你沒有生姑娘的氣,那就是生我的氣了,我不過是一心為了姑娘著想而已,別無他想。”任若軒鄭重地對女子說道,女子不禁臉上一紅,眼睛裏盈盈的都是深情。
李寶柱看師妹一臉的嬌羞,更是著急,他厲聲說道:“用不著你在這裏充好人!”他伸手去拉師妹的手,“師妹,我們先走吧。”
女子伸手避開他的手,冷冷地說道:“你要走就先走,我還要呆一會。”
任若軒隻是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女子看向他,嘴角也泛起了一絲笑容。
李寶柱看著兩人眉目傳情,怒火更加旺盛,他上前一步怒視著任若軒,轉身對女子說道:“師妹,師傅怎麼吩咐的你都忘了嗎,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這個男的是我們重點看護的要犯,不能和他說太多。”
說著,一揮手,任若軒感到頭頂的光亮在逐漸變弱,知道他們要關掉出口,連忙對女子喊道:“姑娘,保重!”
女子看到任若軒要被關掉了還不忘對自己吩咐,不禁心頭一熱,伸手阻止:“等一下!”
李寶柱不悅地看向她,“怎麼了?”此時他滿麵的怒氣已經發作了起來,看起來煞氣很重。再怎麼窩囊的男人發起火來,也是讓人不敢小覷的。
果然,在他的怒火之下,女子似乎有些軟了下來。
女子對著他輕輕搖搖頭,嬌聲說道:“師哥,你什麼時候也對我這麼凶了?”
李寶柱第一次聽到師妹對自己如此溫柔,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黝黑的臉龐泛起了濃烈的紅暈,口吃道:“我,我隻不過是聽師傅的話而已……”
女子輕輕一跺腳,手指著李寶柱的腦袋,輕輕啐道:“也隻有你這個沒出息的,把他的話當聖旨!”說著,俊俏的臉飄過一絲薄怒。此時的她更加顯得俏麗無比,讓人心動,李寶柱更是一時看了呆了。
任若軒冷眼看著女子把李寶柱擺弄的團團轉,心裏冷笑,他此時也不插話,隻是冷眼看著這個女子是如何把李寶柱製服的。
女子看李寶柱隻是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心裏更是得意。她一向對自己的美貌很有信心,此時見自己毫不費勁地就征服了眼前的這個如此絕代風華的大俠,又有一個傻乎乎的師兄相伴,人世間沒有此事再讓人幸福了,特別是一個女人,哪裏還有更多的要求。
她此時眼中含情,上前湊近了一步,對李寶柱軟語哀求道:“師兄,我知道他很重要,所以才設計來向他詢問更多的消息。師傅的方法不一定每次都管用,你還記得上次的那個人是怎麼逃走的嗎?”
他們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逃不過任若軒的耳朵。他聽到這裏,不禁眉頭一皺。逃走的人?他們說的是淩天雲嗎?他始終沒有聽到他們提到淩天雲,而且根據重重跡象,淩天雲很可能已經逃脫了。他想到這裏,心裏安慰了一些。
女子詢問似地看向李寶柱,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女子又接著說道:“所以,我們要用自己的方法來達到目的,你說呢?”
李寶柱此時稍微清醒了一些,思索了片刻,猶豫道:“可是萬一師傅生氣了怎麼辦,你知道師傅不喜歡別人否定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