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是生離還是死別(2 / 3)

司徒爵聽了靈兒如此回答,不禁搖頭失笑了,“靈兒,你真是個善良又幼稚的孩子。你這樣怎麼能闖蕩江湖呢,你早晚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呢!”

靈兒不服氣地說道:“我怎麼幼稚了,如果我的兄弟比我強的話,為了青城,我當然要讓位給他,不然難道讓一個窩囊廢管理青城嗎?”

司徒爵搖頭說道:“靈兒,你什麼時候才會意識到,王位和能力沒有太大的關係,而是和野心最有關聯。”

靈兒似懂非懂地看著他,“你也有野心,你也有能力,你是誌在必得的嗎?”

司徒爵說道:“我不敢說這樣的話,我隻是知道,如果我不去的話,我沒有多大的勝算。如果我去的話,我可能會有一些希望。”

靈兒擔憂地看著他,“如果你不去的話,會怎樣?”

司徒爵不禁打了一個寒噤,說道:“靈兒,你說一個階下囚會有怎樣?”

靈兒久久地看著他,似乎是初次見他一樣,似乎要把他深深記住一般,那樣忘情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司徒爵長歎口氣,附在靈兒耳邊輕輕說道:“靈兒,我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我要去爭取,哪怕隻有一線的希望,我也要去爭取。而且,”他頓了頓,似乎猶豫著這話該不該說,但是他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想要那個位置。”

靈兒聽了司徒爵的野心,渾身更是猛然顫抖了一下。那個位置,人人都想要,但是為了得到那個位置,需要多少人白白的犧牲,需要多少感情白白的流失?靈兒似乎看到了一條鋪著白骨的大路,這條路沒有盡頭,遠遠地延伸出去。而在遠遠的,模糊的一個麵容,似乎是司徒爵。而他的臉是那麼的陌生,他似乎在獰笑,又似乎在痛哭。他那千變萬化的臉讓她感到一陣眩暈。

司徒爵見靈兒看著自己的眼神也變得陌生和恐懼,知道自己嚇著了她,連忙微微一笑,輕聲喚道:“靈兒……”

靈兒回過神來,看著司徒爵,“我需要靜一靜。”

司徒爵知道自己的這個消息太大,對靈兒來說不好承受,微微歎口氣,說道:“我知道,我們走吧。”

靈兒搖搖頭,躲閃開他伸出來的手,“我自己走。”

司徒爵不再強求,隻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一路上,他看著她嬌小的背影,心裏全是不舍和悔恨。

仍舊是熙熙攘攘的大街,仍舊是他們來並肩走在一起。然而,這一次,沒有了歡聲笑語,沒有了牽手的甜蜜,有的隻是沉默,無窮無盡的可以充斥荒野的沉默,和更多的看不見邊際的沉默。

司徒爵開始惱恨自己為什麼在最甜蜜的時候提起來這件事。難道他最幸福的時候,也在深深地擔憂這個最美好的女子會離自己遠去嗎?他是那麼的自信,那麼誌在必得的一個人,竟然會為這個女子而如此的卑微和牽腸掛肚?

司徒爵沉浸在自己奇特的心事中,一路上沒有再說話。

而靈兒隻是麵無表情地走在路上。她隻是感覺到,雖然是初春,但是迎麵來的風卻從未有過的刺骨。

薇之又打開一壇酒,給自己滿上,然後又是一飲而盡。此時的她早已經沒有了賢淑的模樣,而是衣冠不整的,頭發散亂地坐在桌旁。桌上擺滿了酒壇子,還有幾個早已經涼透了的菜。而薇之卻對這些飯菜看都不看,隻是一口又一口地喝著酒。

這是第幾天了?不知道,反正任若軒一走,她就開始喝酒,一直在喝。飯菜有人給她送過來,送來了她也不吃,隻要悶著頭喝酒。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將任若軒的麵容從她的腦中除去。因為,每一次她隻要一想起任若軒,她的心就會像是被針紮了一般,讓她疼的不能忍受。她甚至不能說出這個名字,因為就算是無意中說出來,她也會一陣心痛。

這樣的折磨一時比一時強烈,而每次她喝一口酒,她就會好受一些。一開始她以為自己醉了就可以沉沉睡去,然後忘記關於任若軒的一切。誰知,她竟然一直喝不醉,反而越喝越清醒。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如此好的酒量。不過,她隻要多喝一口,胸口的疼痛就會減少一分,似乎她整個身子都麻木了,因此她也就感覺不到了一般。這樣的發現讓她更加欣喜,也讓她越發勤快地給自己倒酒,然後又是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