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軒微微一笑,一個閃身跳了出去,一眼看到坐在正中間的一個彪形大漢,而寶柱和老太太則沒有看到。他不禁皺眉,他們是在自己的床上昏迷著,還是怎樣?任若軒的突然出現讓眾人大吃一驚,“誰?”“什麼人!”“好大的膽子!”幾個手持兵刃的人立刻將他團團包圍,用劍指著他的脖子。
而那個大漢則看著任若軒微微冷笑,問道:“你是誰?”任若軒冷眼看著他,“你們又是誰?”
“我們是誰?”大漢聽了這話頓時大笑起來,好像這是世界上最好笑地笑話。而其他的人也都哄笑起來,指著他的劍還似乎有些顫抖。
一片混亂當中,任若軒偷眼看了一下寶柱和老太太兩人的房間,都是敞開著,而依稀可以看到兩人平躺的身影。
他頓時放下心來,看來他們不過是暈過去而已,但他還有些不確定,他趁著眾人哄笑時候,輕巧地從一個縫隙中鑽了出去。
首先到老太太身旁身後一探,氣息很是平和,看來果真是昏迷。他又在眾目睽睽之下輕鬆轉身向寶柱那屋溜去。
眾人看著他如入無人之境在屋內鑽來鑽去,都看傻了眼。彪形大漢頓時怒目圓睜,做獅子吼狀:“給我拿下!”
眾人應和一聲,一哄而上又將任若軒包圍了。任若軒處變不驚,他身子猛然一沉,避過了眾多利器,又從某個缺口鑽了出來,一飛身又到了屋頂。
眾人被他矯健的身形鎮住了,一時都舉著兵器驚恐地抬頭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大漢此時看到任若軒如此身手,更是驚疑。他從來不知道寶柱他們竟然還有功夫如此了得的幫手,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如今看起來自己不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手的話,自己的手下都要被嚇傻了。
彪形大漢果然是江湖好漢,拚命之前還不忘了抬頭對似乎粘在了屋頂上的任若軒喊道:“喂,你到底是什麼人,跟李寶柱什麼關係?”
任若軒看到大漢凶神惡煞的眼神,知道他並不是一個心懷慈善之人,如果對他說實話,很有可能他們會把李寶柱他們當做掩護來向自己進攻,因此他冷笑一聲,“我和他什麼關係跟你們沒關係,隻要你們告訴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大漢傲然說道:“我們要你的命!”
任若軒冷笑:“是嗎?”說著他一揮手,手中多了一個鮮紅的瓶子,“知道這是什麼嗎?”
大漢疑惑地問道:“什麼?”其他人也都不安地注視著他的手。
任若軒輕輕一笑,“天一毒水!”
“天一毒水!”“一滴就能致命的毒水?”“江湖最毒的藥水?!”大漢頓時臉色蒼白,眾人一片混亂,一個個都爭前恐後地向其他屋子擠去。
大漢看到手下如此輕易地就被打垮,更加生氣,大聲喊道:“都給我閉嘴!”眾人又被老大的氣勢鎮住,一個個僵在原地,不敢作聲。大漢看了看任若軒的臉色,又喊道:“他是騙人的!”
任若軒微微一笑,輕盈地坐在了房梁上,一隻手“碰”的一聲拔出瓶塞,然後對著眾人晃了晃,笑道:“那你來試試吧?”立刻沒人敢動彈了,彪形大漢也固定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你到底要幹什麼?”任若軒輕輕一躍,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眾人見狀更加驚慌地遠離了他,生怕任若軒手中一晃,那個致命的液體就會噴灑到他們身上。
任若軒笑盈盈地看著他們,似乎欣賞著世界上最美好的畫麵,“告訴我,為什麼要為難他們?”
此時彪形大漢已經成了縮頭烏龜了,他遠遠地躲在人群後麵,不敢上前,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一命嗚呼。
任若軒目光犀利地看著他,彪形大漢頭上冒出了冷汗,連忙說道:“我們是劫匪,是來打劫的……”
說到最後,自己都覺得心虛。現在的這個情景,到底誰比較像是打劫的?
任若軒冷眼看著他們的慫樣,心裏一陣鄙夷,“你們還打劫?”
大漢慚愧地低下頭,其他的手下也都默默地低下頭。這是他們打劫曆史上最為羞辱的一回,回去一定要好好喝上一壇酒然後好好睡一覺,把這一切都忘了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