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子聽說靈兒如此說來,頓時發飆了,他大聲怒道:“你是哪裏來的,敢這麼侮辱我們斬風門?”
靈兒淺淺一笑,朗聲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你們是誰,你們把斬風門的顏麵都丟盡了,還在這裏耀武揚威,如果傳到你們堂主那裏,恐怕沒有那麼好聽吧?”
她剛才偷聽的短短幾句話,感覺絡腮胡子好像很害怕他們的堂主,因此她這時候也就順勢把他們的堂主抬出來,看看是否有效果。
果然,絡腮胡子遲疑了一下,而旁邊那個精瘦之人到他身邊耳語道:“堂主隻吩咐我們出來轉轉,如果我們鬧大了,恐怕……”
絡腮胡子還在嘴硬,硬撐地說道:“怕什麼,就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精瘦之人卻微微搖頭,低聲說道:“他們如果真的是司徒爵的人,我們更不能碰,你忘了堂主怎麼吩咐的了嗎?”
絡腮胡子聽到這裏,更是猶豫。看來陳子康曾經吩咐過他們不要跟司徒爵的人起衝突,而陳子康的話在他們心裏還是很有威信,所以他們此時便準備收斂一些。
但是讓絡腮胡子就此放手,他既不甘願,又一時沒法下台。不過幸虧絡腮胡子在外麵行走多年,惹事打架的功夫雖然沒有學到家,但是遁地逃跑的功夫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
因此絡腮胡子眼珠一轉,便十分熟練地大聲說道:“你們聽著,我們臨時有事,就先放過你們,下次不要讓我們再碰到你們!”
林友峰看靈兒一句話讓他們就此罷手,免於了動手的風險,不禁大喜,對靈兒鼓勵地笑了笑。
而靈兒此時心裏更是得意,她看對手如此不濟,對他們更是看不起,另一方麵她還是惱怒他們竟然對司徒爵出言不遜,於是又冷笑地補充道:“好威風的斬風門!聽說老堂主陳壽岩是條好漢,沒想到他兒子竟然如此不濟,調養出來的手下竟然如此膿包!大哥,我們走,我也不想再看到他們了!”
說著,兩人就施然走出他們的包圍圈,緩緩向酒家門口走去。
而絡腮胡子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不禁更是恨得牙癢癢。看靈兒春風得意的樣子,他更是不甘心,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壇,手一動,向靈兒後腦勺飛去。正麵衝突不允許的話,背後下個黑手應該沒問題吧!其他人也都憋了一口氣,看著絡腮胡子如此行動,也不假思索地操起了幾個酒壇,紛紛向兩人扔去。
林友峰和靈兒早就聽出來不對勁,他們聽聲音辨別眾多雜物向他們飛來,而且數量方向都不能確定,因為實在是太多了。兩人來不及思考,就向兩邊分散開來,同時彎腰避開這些雜物。
林友峰猛然轉過身,一個後空踢輕鬆踢開了幾個酒壇,同時頭一歪,伸手一拳打碎了迎麵而來的幾個酒壇。
而靈兒這邊卻有些吃力了,一方麵她喝了酒,目前行動有些不便,而且她身著女裝,動作起來更是不方便。不過幸虧她功夫超群,雖然有這些不利因素,她還是完好無損地全身而退。她有些狼狽地閃身避開了幾個打向她後背的幾個酒壇,並及時低頭避開一個砸向她頭部的酒壇,同時胳膊一掄,也砸碎了一個酒壇,雖然震得她手臂發麻,但是畢竟是有驚無險。
林友峰輕鬆躲開了砸向了他身上的酒壇,回頭看靈兒時,發現她已經好端端地站在那裏了,不禁鬆了一口氣。
靈兒對他得意一笑,隨即回頭對著絡腮胡子他們怒道:“背後傷人,君子所不為。我還真說對了,你們真的是敗類!”
絡腮胡子看自己最得意的一個招數竟然也失敗了,頓時氣得差點七竅流血,他們哪裏容得下靈兒再加諷刺,一個個又操起家夥向前包圍住了靈兒他倆。精瘦之人連忙上前一把攔住絡腮胡子,著急地喊道:“都給我住手,他們打不得啊!”
絡腮胡子一把揮開他的手,怒道:“你為什麼攔著我們,你一直幫著他們,難道你是司徒爵派來的奸細不成!”
精瘦之人頓時無語了,他無奈地說道:“我們現在是非常時期,堂主讓我們低調,如果我們再像以前那樣惹是生非的話,堂主會非常生氣的!”
絡腮胡子哪裏有心情聽他嘮叨,一揮手,幾人揮舞著家夥向林友峰砍去。
靈兒他們不禁頓時吃了一驚,這群人不是不打了,這變的也太快了!但現在容不得他們多想,隻能硬著頭皮接招。
雖然林友峰和靈兒都是習武之人,但是他們都赤手空拳,一個還身著女裝,被十來個怒氣衝衝手中持有鋒利的武器包圍,他們並沒有占有多大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