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軒這才鬆了口氣,他看著薇之笑了笑,又想起了什麼,囑咐道:“如果有人來看你,不要見他們,特別是林宛如。”
薇之不解地問道:“你不告訴我原因嗎?”
任若軒咬牙恨道:“因為正是她讓你成為現在這個樣子,你還要見她嗎?”
薇之輕輕搖搖頭,看著任若軒,隻是覺得他有一股讓人自然而然就相信的能力。她不知道為何,看到他就覺得很心安。她不再那麼彷徨。
任若軒又囑咐了一會,最後終於戀戀不舍地走了。臨走之前,他告訴薇之,已經派了很多高手來保護她,不會讓她再離開了。
薇之看著窗外的人影晃動,知道自己是被保護了,或者說被監視了。
她試圖想要不去想任若軒。因為剛才看著他的時候,她心動的時候卻疼痛的要被撕裂了一般,而當她想起了司徒爵的時候,心裏竟然湧起了一絲絲從未有過的甜蜜,讓她感到很是幸福。她嘴角不禁泛起笑容,此時她竟然有一股衝動,想要立刻見到司徒爵。
然而,她的腳步剛到門口,就聽到外麵一聲輕咳,顯然是在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是的,任若軒吩咐過,不要讓她離開。
所以,她就被軟禁了。
而此刻對司徒爵的思念竟然是如此強烈,讓她再也無法忍受。
薇之用力拍著門,喊道:“我要酒!”
司徒爵匆匆趕到一個房間,左右看了看,沒有人在注意他,輕輕敲敲門,聽到裏麵沒有任何動靜,他一把推開了門,閃身進去了。
這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房間,除了門窗緊以外,沒有任何不同。昏黃的光線讓這個屋子更顯得陰暗。一道屏風擋住了司徒爵的視線,但看那樣子司徒爵並沒有任何的驚訝,他站在屏風後麵,沒有動彈。
這時隻聽到屏風後麵一個聲音不耐煩地說道:“又有什麼事?我不是告訴你,這時候不要打擾我的嗎?”聽起來就是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十分清脆。
“我有事要問你。”對方的語氣雖然不悅,但是司徒爵還一副恭敬的模樣,似乎並不介意。
那人沉默了一會,接著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在整理什麼,然後說道:“問吧。”
“你告訴過我祠堂的事情已經解決了,為什麼那人還在祠堂裏?”司徒爵壓低了聲音,但是還掩飾不住他語氣中的憤怒和不滿。
“怎麼,你的靈兒又受傷了?”聲音譏誚地說道。
“是星兒!”司徒爵不耐煩地說道。
聲音似乎有些驚訝,說道:“你讓星兒去祠堂幹什麼?”
司徒爵似乎不想聽她再問問題,不耐煩地說道:“這你不用管了,祠堂的那人你是不是沒有處理?”
那個清脆的聲音似乎有些無奈,“我到底讓我怎麼辦?”
司徒爵動怒道:“我讓你處理掉!”
“我怎麼處理,已經這麼多年了……”聲音似乎有些哽咽了,隨即她又厲聲說道:“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再去那個地方!你為什麼不聽?”
司徒爵用力錘了一下屏風,怒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留著她?”
“這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聲音冷漠地回答。
司徒爵抬起頭來挑釁地說道:“在王府就和我有關係。”
那個清脆的聲音頓了頓,有些無奈地說道:“給我點時間,我會處理的。隻是你再也不要去祠堂了好不好,過一段時間我會讓人拆掉。”
司徒爵微微一愣,“你要拆掉祠堂?”
“如果要除去的話,不如直接做個幹淨。”
司徒爵點點頭,顯然他也同意,“那個人怎麼辦?”
“你不要管。”
“如果我非要知道呢?”司徒爵追問。
“爵兒,你不要逼我,你答應過我的。”聲音似乎有一絲隱忍。
司徒爵點點頭,思考了一會,“我會派人在祠堂附近守著。”
“不要!”聲音立刻斷然拒絕道,隨即意識到自己可能太衝動了,她又說道:“我會處理的。”
司徒爵顯然對她的行為處事已經非常熟悉了,於是他點點頭,轉身就要離去。
聲音喊住了他,“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司徒爵腳步一頓,隨即他推門而出。
外麵,天氣晴朗,陽光燦爛。
他長舒了一口氣,微微眯起眼睛,讓自己沐浴在陽光中。
雖然深沉如司徒爵也知道計謀和黑暗的重要性,但是他還是不自覺地愛著陽光。
也許,這說明了他的天性還是善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