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爵建議讓梁蕭暉給宛如在外麵找個地方先落腳,誰知道卻遭到梁蕭暉的截口反駁。
司徒爵奇怪地問道:“為什麼?”
梁蕭暉神情很是激動,連連搖頭說道:“不行,在外麵畢竟不安全,我不放心。”
靈兒張嘴就要說話,司徒爵給了她一個禁止的眼神,冷靜地看著梁蕭暉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梁蕭暉猶豫了片刻,說道:“讓宛如到我府中住著。”
這話一說出來,幾人都大吃一驚。宛如臉立刻變得潮紅起來,而司徒爵和靈兒的臉色則變得更加陰沉難看。
靈兒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梁蕭暉,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梁蕭暉沒有想到靈兒會開口說他,愣了愣,說道:“沒什麼不合適的,當初是我救的她,我就要對她負責。”
司徒爵打斷他的話,說道:“你當然要對她負責,這點我同意,但還有個人也需要你負責,我希望你不要忘了,”司徒爵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看到眾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去了,這才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的夫人司徒星。”
“夫人”兩個字一說出來,靈兒和宛如都大吃一驚,齊齊轉頭看向梁蕭暉,而宛如的眼神還帶著一絲期望,似乎在等著他的否認。
而梁蕭暉聽了司徒爵說出來司徒星的名字之後,臉上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地,作聲不得。
司徒爵看梁蕭暉沒有話說,臉上淡淡一笑,接著說道:“你現在還覺得讓宛如去你那兒是個好主意嗎?”
梁蕭暉依舊沉默不語。
靈兒還在沉浸在剛才的震驚中,宛如已經回過神來,她深深地看了梁蕭暉一眼,此時她的眼中已經全然沒有了任何的纏綿,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絕望和黯淡。
她搖頭說道:“梁大哥,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承受不起。你們放心,我可以照顧好自己,我這就告辭了。”
說著,她快速地向門口跑去,似乎想要趕快逃離這個傷心的地方。
梁蕭暉想要追過去,不過在司徒爵和靈兒犀利的眼神中,剛邁出兩步就停住了,垂頭喪氣地站在那裏,神色黯然。
在宛如剛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身子一頓,倒在了地上。
梁蕭暉頓時一驚,衝過去看時,卻發現她被人點了睡穴。
他回頭疑惑地看著司徒爵,司徒爵對著他淡淡一笑,解釋道:“她現在的情況太糟糕了,沒法出門。”
梁蕭暉點點頭,彎腰抱起她向門外走去。
司徒爵他們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
不知過了多久,靈兒首先疑惑地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星兒成他的夫人了?”
司徒爵仔細打量了她一下,笑了笑說道:“這一天你也太累了吧,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靈兒搖搖頭,“我這次是偷著跑出來的,我要趕快回去了,要不小櫻會嚇壞了的。”
司徒爵伸手自然地撫了撫她的頭發,笑道:“放心,我給她說了,會把你送回去的。”
靈兒好奇道:“你什麼見過她?”
“就在你追蹤梁蕭暉剛走之後。”司徒爵笑眯眯地看著她,“你隻知道跟蹤別人,不知道自己也被追蹤了吧?”
靈兒恍然大悟,笑道:“真是,原來如此,我說你怎麼知道宛如去哪個客棧了!”
說到客棧,司徒爵不禁想起了那個不知是真是假的任若軒,心裏一沉,不悅的神情也在他臉上呈現出來。
靈兒一眼看出來了,連忙緊張地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司徒爵看她如此關切,心裏一陣溫暖。他輕輕攬著靈兒的肩膀,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道:“你想告訴我,你們在客棧裏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靈兒想了想,說道:“我遠遠看著宛如進了客棧,然後是梁蕭暉,最後我跟進去的時候,那個老板語無倫次的,我就直接到客棧裏麵到處溜達,看能不能碰見他們,結果也沒有看到他們,後來才看到他們從後門走了,我也就跟著過來了。所以基本上我是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司徒爵仔細地聽著,心裏大致有了數。宛如到了那個房間之後,沒有發現她爹娘的蹤跡就無功而返,梁蕭暉尾隨其後,靈兒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哪個房間,但是最後還是發現了他們的蹤影,一路跟著回來了。也就是說,他們當時所在的時間很短,因此老板帶著司徒爵出來的時候,他們估計已經離開了。因此,司徒爵他們沒有跟他們撞上。估計梁蕭暉也不知道有人在屋內埋伏著。
而對方,無論是誰,看來他們的目的在於司徒爵。一開始黑暗之中幾人同時圍攻,然後在明亮的燭火中,那個“任若軒”利用話語在攻破司徒爵的心房。而為什麼對方能夠事先預料到司徒爵會來呢?這麼恰好,又這麼及時?沒有跟梁蕭暉他們撞上,又沒有跟靈兒碰上,就單單等著他?司徒爵推想一下,如果是他的話,他不會冒這個險,而寧願再重新開個房間。
對,就是這樣!重新開個房間,這是最好的解釋!這樣他們才能以逸待勞,萬無一失。而這個計劃中的關鍵,自然就是那個客棧老板張好古。司徒爵想起了張好古那滿臉堆積的笑容,看來他也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貪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