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軒更是一頭霧水,“斬風門和我有什麼關係?”
淩天雲看他確實一臉無辜的樣子,於是便把那邊灰影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灰影是司徒爵他們在斬風門的臥底,上次為他們彙報情況的時候,特別標明,他在殺害堂主的現場發現了一個和任若軒背影極其相似的人。灰影冰冷的口氣似乎在指認任若軒就是凶手,這點讓淩天雲非常不爽,當時他立刻開口反駁灰影,為任若軒辯駁。而灰影對他卻理都不理,隻是聽從司徒爵再去徹查的命令離去。
而現在,他把當時的情景再現了一次,說完,期待地看著任若軒,等著他的反應。
任若軒默默地聽淩天雲說完,眉頭緊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淩天雲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回答,然而任若軒隻是默不作聲,這讓淩天雲本來就七上八下的心更加不安。
就在淩天雲的耐心正要用完之時,任若軒抬起頭來對他一笑,說道:“天雲,這個事情很是蹊蹺,不過我想,這樣給了我們一個機會,去找到真正的凶手。”
淩天雲聽到任若軒說到“真正的凶手”時候,不覺鬆了一口氣。
他的反應自然逃不過任若軒的眼睛,他了然地笑道:“你以為是我對不對,所以擔心?”
淩天雲隻是聳肩一笑。
任若軒自嘲地說道:“我還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被懷疑的時候,特別是被自己最好的兄弟。”
淩天雲敏銳地指出:“你沒有為自己辯白。”
任若軒想了想,頭腦清楚地說道:“首先也是最關鍵的,事情發生的當天我有不在場的證據,當時我正在花滿樓和別人下棋。其次,我沒有任何要殺死陳壽岩的動機和目的,而且他死了也好,活著也好,都和我沒有關係。”
淩天雲看著他,又搖頭說道:“任若軒,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任若軒莫名其妙地問道:“是什麼實話,我並沒有說謊!”
淩天雲看著他,似乎眼中掠過一絲失望,他歎口氣說道:“十年前,你跟陳壽岩有過一麵之緣。”
任若軒愣了愣,隨即笑道:“我怎麼不知道?”
淩天雲從袖子中掏出一片藍色的布,放到了桌子上。
任若軒拿過來一看,這是最普通的一塊布而已,沒有任何特別。
他納悶地看著淩天雲,“這是什麼?”
淩天雲看著他,奇道:“你一點也不記得,還是你演得太好了?”
任若軒壓抑住自己的怒氣,“天雲,我從來都不會遮掩自己,也從不不需要。”
淩天雲點點頭,這點他倒是同意。
他拿起這塊布,說道:“十年前的一個冬天,你在大街上救過一個乞丐,並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讓給他穿,這塊布便是那個大衣。而那個乞丐,就是陳壽岩。”
他淡淡說來,在任若軒聽來卻很是奇怪。
任若軒皺眉問道:“我怎麼一點也沒有印象?再說了,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我救了她,那我更沒有理由害他了,我想要害他,我當時不救他不就可以了,又何必費這麼大的周折。”
淩天雲收起藍布,說道:“你忘了是很有可能,但是陳壽岩卻沒有忘記,上次也是他派人給你送信,警告你小心宛如的。”
任若軒懷疑地看著他,“你怎麼了解的這麼清楚?”
淩天雲淡淡說道:“我聽灰影說過了之後,就派人四處尋找你和陳壽岩之間的關係,想要證明我看兄弟的眼光沒有那麼爛。”
任若軒聽到這裏,心裏掠過一絲感動。淩天雲嘴上說的輕鬆,實際上歸根結底,還是為了還他一個清白。這些消息已經有十年有餘,他自己都不記得了,也難為淩天雲,不知道他從什麼途徑打聽得到的。
任若軒雖然心裏很是感動,但是一向以麵目冷冰著名的他此時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波動,他隻是淡淡說道:“你還查到什麼,接著說。”雖然他臉上沒有泄露任何機密,但是他的聲音卻有些哽咽了,淩天雲又豈聽得出來?
淩天雲隻是笑笑看著他,接著說道:“陳壽岩發跡之後,並沒有跟你相認。我估計可能一是時間久遠,他害怕你已經不記得了,就像是現在發生的這樣,”他對任若軒點點頭,任若軒也隻得點頭承認,確實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第二個原因,他可能也是處於對自己和你的安全著想。作為江湖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雖然斬風門已經被陳壽岩經營的有聲有色,但是他畢竟還不夠資格跟青城四少牽扯關係,更別說跟唐門對抗了。因此,陳壽岩便選擇了私下相助我們。而現在的結果證實,他的門派裏有奸細,讓他沒有得到善終。”
淩天雲娓娓道來,分析的十分透徹。
“你的意思是,無論是誰,殺死陳壽岩的目的在於我?”
任若軒立刻聽出了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