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老板張好古看著那一大疊的銀票,早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連連笑道:“您說您說,什麼都行。”
司徒爵笑著看著他,說道:“我有一個消息不方便送過去,你幫我送到唐公子門口。”
張好古一愣,隨即苦笑道:“老爺,您這是為難我了?”
司徒爵看了看桌子上的銀票,對他笑了笑,“你確定自己想清楚了?”
張好古看著那一大堆銀票,吞了吞口水,掙紮了許久,最後說道:“老爺,您說吧。”
司徒爵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了他。
張好古小心地收了起來,對司徒爵彎腰一笑,說道:“多謝老爺。”
司徒爵點頭一笑,指了指那些銀票,說道:“這些都是你的了。”
張好古連忙伸手快速地把銀票都收到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對著司徒爵一笑,退下了。
司徒爵靜靜坐了一會,輕輕打開門,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他轉過角落便看到張好古到了一個房間前,左右看了看,彎腰從門縫中把那張紙條塞了進去,然後悄然退下了。
司徒爵來到了那個房間裏,靜靜地在門口停了一會,裏麵沒有任何動靜。
他笑了笑,伸手一推,身形一動就進了屋子,順手關上了門。
任若軒伸手把熟睡的薇之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輕輕為她蓋上了被子,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歎了口氣,有些哀傷地看著她。
一切都變得太快,快的讓他接受不了,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個他最愛的女人,竟然已經全然忘記了他,而如此輕易地移情於他最好的兄弟!那個宛如到底下的什麼蠱惑,竟然有如此強烈的作用?任若軒不知道,但是他必須要查出來。畢竟,薇之和他隻有一個月的時間。
任若軒早就聽老一輩說過,江湖上有一個號稱是“毒王”的前輩,這世界上沒有他解不開的毒,但是他行蹤詭異,從來沒有人知道他的落腳。而且他的脾氣很是詭異,心情好的時候會來者不拒,而如果碰上他心情不好的話,就是自己最親的人他也一概不見。因此,雖然他救了江湖上很多的人,但是怨恨他的人也不在少數。也是因為這個緣故,他的行蹤更加不定。
任若軒知道了薇之的病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毒王”。如果能夠找得到毒王的話,薇之的蠱惑就可以輕易解除了。至於能不能找得到他,就算找到了他會不會救薇之,這些任若軒都不願意去想。目前當務之急就是跟司徒爵說一聲,不然現在正是司徒爵最艱難的時候,他突然消失,恐怕司徒爵不會輕易原諒他吧。
任若軒看著薇之熟睡的臉,嘴角揚了揚,不管怎麼樣,就算再難,他都會讓薇之恢複如初的。
又輕輕地吻了吻她,任若軒轉身離去了。
留下薇之還靜靜地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臉上一片的安詳和平和。
王府,司徒星的房間。
淩天雲還是緊緊地抱著司徒星,似乎害怕她突然消失了一般。他深深地看著她,眼中含著笑意。
司徒星被他抱著,感到非常的自然,絲毫沒有任何的不安。她安詳地躺在他的懷裏,一句話也懶得說,隻是幸福的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最溫暖的港灣了。
就這麼靜靜地不知過了多久,司徒星忽然睜開眼睛,似乎是才意識到自己是在淩天雲的懷裏,她連忙推開了他。
淩天雲沒有絲毫的沮喪,隻是笑盈盈地看著她。
司徒星有些迷茫地看著他,不解地問道:“淩天雲,我怎麼了?”
淩天雲隻是依舊深深地看著她,問道:“祠堂裏發生了什麼?”
司徒星猶豫了一會,怯怯地看著淩天雲,說道:“一個黑影,很可怕的黑影……”
淩天雲皺著眉頭,問道:“什麼黑影,它沒有傷害你吧?”
說著,他抓住了司徒星的肩膀,緊張地上下打量著她。
司徒星搖搖頭,說道:“她不過是對我點了穴位,其他的倒沒有什麼。”
淩天雲問道:“什麼穴位?”
司徒星指了指膝蓋,說道:“這兒附近吧,我也不知道。”
淩天雲連忙伸手按住她的膝蓋,指著某一個地方,關切地問道:“是這兒嗎?”
司徒星看著他認真的側臉,心裏一軟,嘴角也露出一個笑容,剛才的恐怖似乎全都一刹那消失不見了。
淩天雲細心地按摩著她的膝蓋,溫柔地問道:“是這兒嗎?”
司徒星點點頭,“是啊,不過現在沒事了。”
淩天雲抬起頭來,認真地說道:“這個穴位一般人不會點的,看來武功很高強。你看清楚她的身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