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雲點點頭,看她一副嚴肅的樣子,好奇道:“到底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你告訴他,要他小心些。無論他此刻做什麼事情,你讓他小心就是。”
靈兒一字一句地說道,似乎這是天底下最重要的消息,淩天雲卻聽得一頭霧水。
他不解地問道:“就是這個?”
靈兒鄭重的點點頭。
淩天雲更是無奈,“你專門趕過來,等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讓我給他帶這句不痛不癢的一句話?”
靈兒看著淩天雲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有些著急,分辯道:“這句話很重要,怎麼能是不痛不癢呢,你一定要給我帶到,我是偷著跑出來的,你不要辜負了我!”
淩天雲見她著急了,這才無奈地答應了,“好吧,我答應你。”
靈兒這才綻放了笑容,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一個冰冷的聲音問道:“你們在這裏幹嘛?”
靈兒和淩天雲同時看了過去,果然不出所料,一身白衣不耐煩地看著他們的不是任若軒,又是誰呢?
兩人在他淩厲的眼光下都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安,隻是對他一笑。淩天雲招呼道:“來,軒,一起來喝一杯!”
靈兒也對著一笑。
任若軒顯然心情不是很好,他看都不看他們的酒杯,隻是接著問道:“你們看到薇之了沒有?”
聽任若軒提起薇之,靈兒這才想起來,她連忙說道:“她剛走,任若軒,你知不知道薇之發生什麼事了?”
任若軒聽靈兒如此問,就知道她見過薇之了,他問道:“薇之剛才和你說什麼了?”
淩天雲也疑惑地看著靈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靈兒看任若軒的神色,似乎是擔憂多過疑惑,便猜測他肯定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她問道:“你應該知道的,對不對?你們是不是吵架了,還是怎樣?”
淩天雲看向任若軒,後者卻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回答道:“我們要是吵架了還好了……”
任若軒的口氣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哀傷,靈兒和淩天雲彼此交換了一個十分不解的眼神。
“到底怎麼回事?”性子急躁的靈兒問道。
“你先告訴我,她給你說什麼了?”任若軒率先問道,說著自己也坐下來,喝了一大杯酒,看來他此刻的心情也是非常鬱悶的。而淩天雲則感同身受地同他碰杯。
靈兒皺起眉頭回想道:“她很奇怪,裝扮和言談舉止都和平時不一樣,而且她拒絕提起你,說不認識你,然後勸我離開司徒爵,最後告訴我說,她要取代我的位置,做司徒爵的四姨太!”
“什麼!”
淩天雲和任若軒的酒都同時噴了出來,噴到了彼此身上,好不狼狽。
靈兒隻是見怪不怪地看著他們,而小櫻則殷勤地為他們遞上了手帕。
淩天雲首先罵起來,“她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
靈兒搖搖頭,說道:“不知道,反正我看她不像是平時的她了,不過她的腦子還很清楚,隻是很奇怪,好像有另一個人附身一樣。”
“另一個人附身?”任若軒嘴裏喃喃重複著靈兒的話。
“是啊,”靈兒回想著,“說出上來,不過我感覺好像我在哪兒見過這個人似地,但是又說不上來。”
任若軒這才想到,薇之的言談舉止簡直和被打回原形的宛如一模一樣,這就是說宛如把自己的感情和性格投射給了薇之,讓薇之成了她的傀儡。想到這裏,任若軒不禁恨恨地握緊了拳頭。
他的這個舉止當然逃不過淩天雲和靈兒的眼睛,兩人對視了一眼,淩天雲問道:“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
任若軒看著他們關切的眼神,隨即想起了宛如的警告,如果他泄露了什麼,薇之就會死在她的手上。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會如何知道,但是她直接改變了薇之的性格,這個蠱惑的功夫也讓他不容小覷。因此,他隻能硬生生地把自己心中的苦咽了下去。
他對著兩人一笑,然後歎口氣,說道:“我那天給薇之吃了一副藥,本來是不過調養身子的,可是誰知道,竟然會成這個樣子。”
“一副藥?”靈兒懷疑地看著他,“你怎麼會突然給她吃藥了呢?”
任若軒轉向淩天雲,別有用意地說道:“天雲,你知道的,那種藥。”說著對他含糊的一笑。
淩天雲皺皺眉頭,隨即恍然大悟,了解了,“哦,我知道了,不過你也太不小心了,這種藥怎麼能隨便吃呢?”
靈兒還是不明白,追問道:“到底什麼藥?”
淩天雲對她一揮手,說道:“你姑娘家的就不要多問了。”
說著,又擔憂地看著任若軒,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任若軒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
靈兒和淩天雲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