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跟薇之認識在先,”林友峰繼續逼問道,“那你當時為何不就娶了她,而讓我現在趁虛而入呢?我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正兒八經地向她定的婚事,足見我的誠意之足,而你呢,你又為她做什麼了?”
任若軒聽了他的話淡淡一笑,說道:“就算你把全世界都給她都沒有用,她愛的是我,就算我什麼都不做,她也會一樣跟著我走的。”
林友峰不敢相信地搖搖頭,說道:“我沒有想到你會如此自大。如果你什麼都不做,你怎麼會給她幸福呢,你又有什麼資格擁有她呢?”
說到最後,林友峰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憤慨。
任若軒卻絲毫不在意,隻是輕蔑地一笑,說道:“這是我和她的事情,和你沒關係。我現在隻是告訴你,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
林友峰搖頭說道:“隻要關係到薇之的幸福,就是我的事情。”
任若軒聽著林友峰執拗的回答,不禁火氣冒了上來,說道:“你連她的麵都沒有見過,憑什麼在這裏說話?”
林友峰平靜地說道:“就憑我是她的未婚夫。”
任若軒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搞清楚狀況。首先,這個婚事不久就會取消,其次,就算這個婚事依舊有效,但是薇之和我也不會呆在青城了。”
任若軒坦白地把自己的打算告訴了林友峰,沒有絲毫顧及。
林友峰呆了一呆,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太天真還是太奸詐。你如此告訴我,是警告我嗎?”
任若軒笑著說道:“對,我希望你能對薇之放手。她不會給你幸福,你也給不了她要的幸福。”
林友峰沉默地看了看他滿臉的笑意,說道:“如果我不肯放手呢?你會怎麼辦,直接派人殺了我?”
任若軒看著他,臉上依舊笑意盈盈,“是的,沒有人能夠從我手裏奪走薇之。”
林友峰頓時一驚,他看著任若軒說不出話來。
任若軒繼續問道:“林老弟,你怎麼說?”
林友峰歎口氣,說道:“我還能怎麼說,我還多活兩年呢!”
任若軒聽了大笑起來,說道:“林老弟,你可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啊,如今說出這樣的話來?”
林友峰搖搖頭,說道:“我敬重薇之姑娘,欽佩她的才華,隻希望她能夠幸福。如果我給不了的話,我也沒有道理耽誤她。隻是,”
他說到這裏,猶豫了一會。
任若軒奇道:“怎麼了?”
林友峰頓了頓,說道:“任大哥,你知道當初我是怎麼知道薇之姑娘的嗎,是她的爹爹主動給我提起一首詩,我當時聽了十分心折,就想問出處。他告訴我是薇之姑娘所做,當時我就動了心。許老爺看我的樣子,便提出了她女兒至今待字閨中,這一場婚事才能如此協調。可以說,我與薇之姑娘的緣分,都是由許老爺一手造成的。如今如果反悔的話,恐怕……”
說著,臉上現出了難為的表情。
任若軒聽了他的話心裏便有了底,知道她爹爹當時已經知道了自己和薇之相愛的事情,所以想盡辦法要拆散他們,而立刻選擇了林友峰。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許老爺會看中林友峰而不是自己,按理說,作為青城四少之一的任若軒與林友峰比起來,簡直是好太多了,不但人風度翩翩,武功高強,更是氣勢非凡,地位尊貴。而許老爺卻寧願選擇了委屈居於唐門的林友峰,也不願意讓薇之嫁給他,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他一定要查出來,任若軒暗暗下了決心。
而首先就要從林友峰身上著手,任若軒打定主意,問道:“林老弟,等一下,你說,許老爺主動為你吟詩,這說明你們平時關係很不一般吧,不然怎麼會有如此舉動?”
林友峰微微一笑,解釋說道:“這個說起來我們倒有些淵源的,我與許老爺都是桐城人,都是異鄉為客,更顯得親密一些,所以平時就走動的親密了些。”
任若軒聽了點點頭,隨即想到什麼,問道:“相比唐嘯天堂主也是桐城人了?”
林友峰搖搖頭,說道:“那倒不是,堂主是青城人士,本地生長。”
任若軒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許老爺親自促成這個婚事,你不方便拒絕是吧?”
林友峰說道:“任大哥,我對薇之姑娘隻有一片真心,沒有半點邪念。我與許老爺相交多年,卻從未見過薇之姑娘一麵,你就可以知道我的心意了。而如今突然退婚的話,可能對薇之姑娘不太好吧?”
任若軒淡淡笑道:“不會,對她好的很。現在,我們需要對付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