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薇之不是她的對手(1 / 2)

薇之的飛鏢速度不同一般,宛如又這麼一遲疑的功夫,飛鏢瞬間來到了麵門。宛如卻毫不驚慌,原來她早早聽得風聲,知道三個飛鏢分別擊打她三個部位,早就心中有數。

宛如處變不驚,麵上隻是微微一笑,身子硬生生往旁邊一側,就輕鬆避過了向她腹部和大腿打來的兩個飛鏢,同時頭略微低下,想要避過頭部的飛鏢,但是卻沒有想到打向她頭部的飛鏢竟然在她頭部附近頓住,竟然又轉向擊中了她的肩膀。宛如頓時感到右肩一陣微麻,嚇得她花容失色。她知道薇之雖然主要用飛鏢,但是並不表示她就不會施毒。而且她們當初拜師學藝的時候,就知道師傅擅長下毒,每個人都學到了一些基本的下毒的方法。更何況“奪命金鏢”更是因為毒藥之狠毒而聞名於世。薇之雖然一向心地善良,也不見得不會下毒。想到這裏,宛如頓時心裏一慌,越發感到右肩又有些發癢。

宛如早就聽師傅說過,越是毒的藥,塗到身上越不會疼痛,反而會有癢癢的感覺,讓人不易覺察。而現在肩上的癢越發嚴重,她一個不穩,歪倒在地上,不敢再多用勁。生怕藥物會隨著內力的激發而衝到心口,那時恐怕就連神仙都難救了。宛如捂著肩頭,又驚又怕地看著薇之。

薇之見到宛如輕鬆避過兩個金鏢,不覺心裏讚歎。多年不見,當年的小師妹已經成為了一個老於江湖的高手了。可惜,即使這樣,宛如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薇之一直對於奪命金鏢的毒性耿耿於懷。她認為如果飛鏢力度和角度合適的話,根本不需要施毒也能將對手輕鬆拿下。這個可以說是薇之的慈悲胸懷,也可以說是她對自己武藝的自信。她經過多年的試探,終於練就了一手可以半路讓飛鏢轉換方向的絕技。這樣出其不意,就算是對手反應再靈敏,也想不到暗器到了眼前還能夠轉變方向,從而輕鬆將對手製服,而又不會一擊斃命。因此,“奪命金鏢”到了薇之手裏,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奪命”含義,雖然不會致命,但是一擊即中,從未失手,已經足以令人膽寒。果然,這次薇之輕鬆出手,就將宛如製服,令她手足無措。

薇之看著宛如驚恐的眼神,不覺微微一笑,說道:“怎麼樣,現在你見識到了我的厲害了吧?”

宛如這時候已經感覺不到肩膀,感覺那股酸麻隨著肩膀向胸部擴散。她知道如果這股酸麻到了心口的話,她就前功盡棄了,這個當口她也不敢開口激怒薇之,隻是讓她對薇之服軟,她也絕對不從。因此,她隻是恨恨地看著薇之,冷笑道:“我見識到了又怎樣,你想要我服氣你,除非是我死!”

薇之知道她性格剛烈,此時隻是淡然一笑,說道:“我為何讓你服氣我?我隻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宛如沒有想到薇之輕鬆將她製服之後,竟然沒有趁機奚落她,言語還是如此客氣。不覺有些詫異,但是轉念一想,這本來也是薇之的性格,溫柔和順,從不與人為難。她不禁想起當年一起同門時兩人聯床夜話的情景,心裏一軟,不覺歎息道:“這麼多年不見,你竟然一點也沒有變,還是輕易不和別人為難。”

薇之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期待宛如能夠顧忌同門情分,不要傷害梁蕭暉他們,準備用情誼來打動宛如,勸服她放棄計劃。誰知道宛如竟然對師傅出言不遜,顯然對當初那個歲月很是排斥。她這一招自然也沒用,如今隻能憑借武力相逼,希望能夠讓宛如知難而退。她在金鏢上喂了一些花粉,這些花粉是她精心研製的麻藥,雖然沒有任何毒性,但是也能讓人渾身麻痹僵硬,時間長達幾個時辰。而她知道,江湖上一些厲害的毒藥都是讓人感到酸麻,而沒有任何疼痛,因此就不說破,而讓宛如誤以為她中了劇毒,從而逼迫她說出計劃,最後放手。

因此,雖然大致猜到了宛如對梁蕭暉他們不利,但是薇之還抱著一些幻想,希望宛如能夠及早抽身,這樣可以互不相害,兩全其美。

如今薇之見到宛如提到了往事,不覺心裏一動,心說如果她能夠顧及到往日情分的話,那更好。她也歎息道:“是啊,當日一別,沒有想到,竟然今日才相見,還是在如此情景下相見。”

宛如看薇之的神色,似乎是不甚懷念。而此時她的半個身子已經感到了麻木,而薇之竟然還若無其事地在與她敘舊,不禁又驚又怒,以為她要趁機拖延時間,讓自己早日斃命。想到這裏,她不禁咬牙道:“你有話就說,不要在這裏假惺惺的!”

薇之沒有想到她突然目露凶光,轉念看到她半個身子已經歪在地上,便知道藥物發作了,她連忙開口說道:“宛如,我求你放過梁蕭暉他們,隻要你答應了,我立刻給你解藥。否則,等你全身都麻木之後,也正是你斃命之時。”

薇之這一句話淡淡說來,沒有任何起伏,似乎是最平常不過的話語。而宛如聽在耳邊,卻有同五雷轟頂。她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顫聲說道:“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對我下殺手!那個梁蕭暉到底是你什麼人,你如此狠毒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