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爵看著司徒星有些發白的臉,一陣心疼。他身為大哥,怎麼能忍心自己的小妹妹背這樣的黑鍋呢?但是現在,卻沒有找到任何對她有利的證據來。隻是她自己在現場,藥裏已被證明有毒了,宛如也不能證明有其他人出入,而且星兒本身還有些動機,對她更加不利。雖然這件事情不過是王府內發生的,而宛如的爹娘至今生死未卜,斬風門又一直沒有任何表示,因此宛如可謂是孤單一人。司徒爵如果想要把這件事情壓下來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如果他這麼做的話,對宛如十分不公平,如果這件事確實是司徒星所做,就算她是郡主,是司徒爵的親妹妹,司徒爵也會秉公處理的。
因此,當司徒爵看向司徒星的時候,其他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等著他的宣判。而其中淩天雲的眼神尤其來的關切。
隻見司徒爵朗聲說道:“目前雖然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司徒星對宛如投毒,但是司徒星卻與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她不顧我的規定,私自去探望宛如,並間接造成了宛如的受傷。我決定,在事實查清楚之前,關司徒星在祠堂禁閉一個月,任何人不得探望,司徒星更不得與任何人互通有無。如果最後證明與司徒星無關,立刻釋放;如果證明是司徒星所為,當給宛如一個交代。”
司徒星的臉在聽著司徒爵的一字一句蹦出來的時候,一點點變白。她不害怕被哥哥對她的任何懲罰,罰她做苦工也好,罰她出去在江湖中混也好,她都不害怕,就是害怕哥哥讓她一個人呆著。她從小就害怕孤獨,害怕一個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哥哥更心知肚明。
而如今哥哥為了一個還未確定的罪名,為了一個陌生的姑娘,竟然讓她自己在祠堂裏一個月?他也太狠了吧!她知道哥哥一向處事公正,為人剛正,但是對於自己一向是寵愛多過嚴厲,她也從未感受過哥哥的厲害。這次卻一次性深切地感受到了。
她不禁心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到十分苦悶。她微微苦著臉,心裏卻飛到了祠堂。祠堂是個什麼地方?王府的下人從來不敢踏進祠堂一步,聽說一直鬧鬼,而且還是白天鬧鬼,說是那裏陰氣非常重。哥哥怎麼忍心讓她去哪個鬼地方?他也太狠心了吧!
司徒星不敢相信地看著哥哥,淚水似乎要湧出來。司徒爵隻是淡淡地看著她,似乎不認識她一般。司徒星看著他有些陌生的眼光,不禁打了個寒噤,心裏更加苦楚。
眾人聽到了司徒爵的審判後,也都有些驚訝,一時大廳之中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因此這時候梁蕭暉的聲音突然傳出來,顯得格外的清楚和響亮,“爵,這樣對星兒有些不公。”
這話一說出來,司徒星的眼睛立刻發光似地看向了梁蕭暉,似乎燃起了一絲希望。
而一旁一直緊盯著她的淩天雲此時有些黯然,他也不禁看向梁蕭暉,似乎對他有些不滿,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隻見梁蕭暉緩緩說道:“畢竟現在事實未明,先對星兒實施懲罰有些操之過急了吧?”
司徒爵看了看其他的人,隻見一向冷漠的任若軒也對他輕輕搖搖頭,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心裏便有了數,點頭說道:“看在暉的情麵上,那就先關星兒一周再作打算。”
說著,站起身來對司徒星說道:“星兒,讓薇之先陪著回去。”
司徒星感激地看著梁蕭暉,也站了起來,對大家行了個禮,隨著薇之默默地走了出去。
淩天雲的目光一直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還遲遲收不回來,他的心似乎也已經隨著司徒星遠去了。
司徒爵等她們走後,臉上頓時沉了下來。
其他三人頓時感覺到他的低沉情緒,都有些詫異,“怎麼了?”
司徒爵抬眼看著任若軒,沉聲說道:“斬風門堂主陳壽岩遇害了,屍首還被百般淩辱,極其不堪。”
“什麼?!”幾人頓時驚跳起來,詫異不已,其中自然包括任若軒。
他看到司徒爵看著自己,疑惑地問道:“爵,你懷疑和我有關係?”
司徒爵說道:“有人看到你和斬風門高級弟子在一起。”說著,他的目光閃爍,像一道閃電一般射向了任若軒。
任若軒卻絲毫沒有懼色,隻是從容答道:“上次星兒和靈兒被綁架之後,給我們送消息的就是斬風門的人。”
幾人都吃了一驚,“你當初怎麼沒說?”
“當時我沒有查出來,後來才打聽到。宛如的爹是斬風門的人,他們對宛如恐怕比我們更了解。然而,我在斬風門的幾個內線都沒有打聽到關於宛如的任何消息,估計是級別太低,打聽不到核心消息。而上次那個卻是堂主的貼身弟子,了解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