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軒見薇之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也沒有追問,隻是輕輕地為她捏著肩膀,“累了嗎?”
薇之放鬆地坐在椅子上,享受著他溫柔的按摩,幸福地笑道:“不累,我什麼都沒幹,怎麼會累?倒是你,今天和唐門的見麵很疲倦吧?”
任若軒也淡然一笑,“那個沒有什麼,不過,”
他停住口不說了,手中的舉動也停下了。
薇之有些奇怪,轉過身來看著他,隻見他欲言又止,似乎在隱瞞著什麼,不禁發問道:“不過什麼?”
任若軒似乎沉思了一會,然後看著她淡淡一笑,伸手拉住她的手將她從座位上拉起來,“我們去臥房說去。”
薇之的臉不知怎樣,突然變得緋紅,她似乎有些扭捏,輕輕甩開他的手,微微低下頭,輕聲說道:“這裏說也一樣啊。”她的聲音似乎還有些顫抖。
任若軒看她這個害羞的樣子,知道她是誤會自己了。然而看她這幅嬌羞不已的樣子,卻讓他十分高興,他也不想澄清,隻是向她走近了一步,故意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如果你不想去,那我就要抱你去了?”
他溫熱的氣息吹到薇之的耳朵邊,薇之感到耳根立刻開始發燙,癢癢的不行,她的臉蛋的溫度也可以煎熟一個雞蛋了,她連忙一扭身想要遠離任若軒,卻發現自己被他緊緊抱住了,她慌亂地看向他,卻發現了他眼中的戲謔,頓時明白他是在跟自己玩笑,不由地莞爾一笑,裝作生氣地對他揮了揮拳頭。
薇之臉上笑得調皮,心裏卻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惘然,似乎是有些失落。
“走吧,”任若軒見她識破了自己的招數,拉起她的手讓門外走去。
薇之被他拉著走了出去,卻忘了那本書還靜靜地躺在桌上。
“你剛才說不過什麼?”薇之喝著熱茶,看向一臉嚴肅的任若軒。
任若軒此時沒有說話,隻是對著薇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打量個不停。
薇之被他看得發毛了,勉強一笑,“你看什麼?”
任若軒微微歎口氣,說道:“我在看,世上怎麼會有你這樣完美的人,而這個完美的人兒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臥房裏,我莫非是在做夢嗎?”
薇之聽了他這句讚美的話,不禁有些發愣。一直以來,都是薇之主動表達對他的愛戀,而任若軒隻是以他特有的方式來回應,卻從來沒有如此熱情主動地表現他對自己的深情。這樣突然說出,讓她竟然有些不適應。
這樣強烈的讚美,任誰聽了都會心動神搖,更何況是眼前這個深愛著她的男子所說的呢?
薇之略有些羞澀,笑著問道:“你怎麼了?”
任若軒此時回到了現實當中,看著薇之又歎了一口氣,“今天林友峰也來了。”
薇之臉上的笑容隨著“林友峰”三個字從任若軒嘴中說出後就消失了,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軒……”薇之似乎有些無力地喊道。
任若軒隻是輕笑著握住她的手,“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你有什麼打算?”
薇之的手也緊緊地回握著他的手,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我的打算就是嫁給你。”
就算是冷酷如任若軒,聽了這個最簡單卻也是最深情的回答也不禁動容,他黝黑的眼眸此時似乎泛起了一絲淚光,“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他不由地一伸手,將她緊緊地擁進懷裏。
薇之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裏,聆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軒,我們該怎麼辦?”
任若軒頓了一會,說道:“他說這個月底就會來娶你。”
薇之從任若軒懷裏掙脫,有些驚恐地看著他,任若軒安慰似地對她一笑,“我說服了他,讓他推遲到半年後。”
聽了任若軒的話,薇之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她有些不相信地問道:“他有那麼聽話的?”
任若軒咧嘴一笑,“我自有辦法。”
薇之笑著搖搖頭,知道他肯定有他的辦法。但是半年時間,能改變什麼呢?
兩人四目相對,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我現在不能跟唐門鬧翻,我要為爵考慮,所以隻能先推遲婚事,再作打算。爵說能夠讓林友峰主動退婚,不傷和氣,不過聽起來像是在做夢。”
任若軒嘴角泛起一絲懷疑地笑容。
薇之聽著任若軒的分析,皺起了眉頭說道:“如果我被退婚,我爹娘不知道會怎樣難過。”
任若軒點頭,有些心疼地看著她,“而且,讓你被退婚,我也難過。”
薇之慘然一笑,隨即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你有得罪過我爹娘嗎?”
任若軒聽了這個直接的問題,不禁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