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已經定了婚事大概時間之後,又談笑了一陣,唐嘯天見時候不早了,隨即起身告辭道:“天色已晚,我們也該告辭了。”
司徒爵他們都站起身挽留,林友峰含笑說道:“王爺和幾位公子如果不嫌棄,改日到府上喝茶如何?”
司徒爵聽了大悅,抱拳道:“承蒙堂主和林公子青眼,本王豈能推卻這一番美意?”
幾人商量了一下,準備到時候再確定好時間。司徒爵他們將唐嘯天他們送了出去,回到了大廳,都各懷心思,沒有人說話。
任若軒此時臉上早已不見了剛才的笑容,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
而梁蕭暉卻依舊沉默著,沒有說話。
淩天雲一臉輕鬆地看著任若軒,笑道:“你們看到剛才那個林友峰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個蒼蠅一樣,想吐又吐不出來,哈哈,我都替他難受!”
司徒爵悠閑地喝了一杯茶,也笑道:“他自然是不敢推辭了,我沒有想到唐嘯天也沒有開口,兩個人做的好戲!”
淩天雲接口笑道:“幸虧他還有個心直口快的兒子,算是幫了我們一把。”
司徒爵皺眉說道:“他對自己的兒子下手倒也絲毫不留情麵,看來是真心想要結交啊。”
淩天雲點頭道:“不錯,我試了試唐飛宇的武功,十分低微,內功幾乎是沒有,唐嘯天內功那麼深厚,竟然沒有傳授給自己的兒子,真是讓人驚訝。”
“有那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任誰也懶得傳授吧,”司徒爵冷笑一聲。
淩天雲懶洋洋地說道,“沒點心機,胳膊肘往外拐,連自己的老子都不給一點麵子,你們看唐嘯天好幾次臉都拉不下來了!”
一直沉默的梁蕭暉卻突然發話了,“我看不然。”
淩天雲一聽有了興趣,“怎麼,你覺得他不是個草包?”
“不是。”梁蕭暉搖頭。
“為甚麼?”淩天雲不耐煩地問道。
“他雖然不過是個少年,但更是唐嘯天的親兒子,雖然唐嘯天在我們麵前做足了表麵功夫,不過是為了向我們賠禮道歉而已,隻要你們看林友峰對唐飛宇的態度就可以明確知道他在唐門的地位。”梁蕭暉細細分析道。
幾人都想起了剛才林友峰委曲求全的樣子,不覺點點頭,說的確實不錯。林友峰在唐門的地位雖然還沒有明確,但是看唐嘯天對他的器重的樣子,就可以知道,他就算不是呼風喚雨的,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卻一直對唐飛宇做小伏貼,還是當著唐嘯天和眾人的麵,都不敢駁斥,自己的麵子也可以顧不上了。可以想象,如果在背後,唐飛宇對林友峰肯定會更加不客氣。而林友峰的處境會更加不堪。
“所以,唐門的將來還是要落在唐飛宇身上,和林友峰無關。以唐飛宇的地位,想要什麼女子得不到,宛如的事情竟然會鬧得那麼大,除非是有人搗鬼,或者唐飛宇的羽翼未豐,實力還不夠。”
眾人聽著梁蕭暉的分析,在心裏回想了整個事件,都暗暗讚同。
任若軒也開口道:“唐飛宇目光銳利,雖然年少卻絲毫沒有任何懼意。他對林友峰不滿路人皆知,但是唐嘯天卻也無可奈何,如果假以時日,他的未來不可限量。武功,可以修煉,但是心機,卻教不來的。唐飛宇估計是承接了他爹爹的心計,沒人能夠壓得住他的風頭。”
司徒爵也點頭,隨即說道:“不錯,唐門這次來演的一場戲甚是精彩,我們隻是欣賞就罷了,誰能料想他們會出奇招,邀請我們去林友峰的婚事,可是令人吃驚了!”
淩天雲和梁蕭暉對視了一眼,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任若軒。
隻見任若軒不慌不忙,看著司徒爵,平靜地問道:“爵,你搞定王位需要多長時間,半年夠不夠?”
淩天雲剛喝了的一口茶全噴了出來,梁蕭暉坐他旁邊,一身華美的袍子全都遭了他的毒手,濕淋淋的,好不難過。梁蕭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手甩了甩,又張著大嘴看向了任若軒。
司徒爵卻沒有反應那麼強烈,他隻是眉毛一挑,反問道:“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是啊,”淩天雲不顧一臉鐵青的梁蕭暉,擦了擦嘴,插嘴道:“別告訴我,你心裏還沒有想好怎麼救薇之出來!”
任若軒被問得啞口無言,隻是默默地點點頭。
這下子淩天雲又一口水噴了出來,幸虧梁蕭暉剛才吃了個教訓,這次看淩天雲又張嘴了,連忙閃到了一邊,否則這個袍子又要遭殃。
司徒爵難得頑皮地翻了翻白眼,做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表情,無奈地問道:“你知道薇之的婚事那麼久了,就沒有任何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