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唐門一向與官府毫無瓜葛,自稱為江湖大派,不卑不亢,既不欺負官員,也不甘居其下,一向為江湖人士敬重。而這次他們卻主動結交自己,這個好機會如何能錯過?就算唐門不懷好意,以青城四少的實力,這點把戲還是能看出來的。因此,司徒爵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和唐門結交。
然而,誰知道唐嘯天他們竟然邀請他們去參加林友峰的婚事。這一點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刻意安排。任若軒與薇之的事情,他敢保證絕對不會有外人知道,但是這次婚事,軒怎麼可能參加?他有心結交唐門,但是如果任若軒到時候大鬧一場,必定會造成一場僵局,與唐門結交之情也必定要化作烏有。
司徒爵不愧是青城四少之首,反應靈敏,行事果斷。在這個緊急檔口,他立刻做了決定。先答應好唐門,到時候再想辦法。實在不行,隻能為了王位大事,委屈了任若軒。畢竟,大丈夫處世當以大業為重,豈能為了兒女私情而壞了大事?
心思已定,他輕咳了一聲,正要開口答應,卻在這時聽到任若軒沉聲說道:“且慢,我有話要說。”
他不由一驚,轉身看向了任若軒。隻見他麵無表情,緩緩地站了起來,目光始終盯著林友峰。
司徒爵心裏一沉,不覺皺起了眉頭。他一向沉穩,這時候自然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任若軒,等著他發話。到時候再見機行事。任若軒性格冷漠,從來不會如此,而如今為了那個女人看起來似乎有些不管不顧的樣子。司徒爵心裏有了一絲的擔心。
相對來說,淩天雲卻一派輕鬆地看著任若軒,似乎知道他要做什麼。他們性格雖然相差很大,但是用情之深,卻都如出一轍。任若軒送薇之玉佩,他送司徒星情鎖,都是出於同樣的目的。愛了,就不在乎後果。就算是丟了性命,也不在乎。
林友峰見任若軒突然站起來,也有些吃驚,不過他不愧是謙謙君子,此時臉上泛起了溫潤的笑容,對任若軒拱了拱手,“任大俠,請指教。”
唐嘯天此時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看向了任若軒,似乎也感到有些突然。
任若軒此時卻一改往日冷漠的樣子,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絲笑意。他也抱了抱拳,對林友峰笑道:“不敢,林公子大喜臨門,任某早就知曉,一直沒有機會親自賀喜。今日林公子親自邀請,青城四少自是非常榮幸,必定要親自登門道喜。”
一直懸著心聽他說話的司徒爵,這時總算放了心來。但他還是沒有鬆口氣,總感覺他好像還有話沒有說完。
淩天雲臉上也帶著微笑,似乎也在等待著。而一旁的梁蕭暉眉頭一直緊皺著,沒有鬆開,似乎在籌劃著什麼。
林友峰本來心裏惴惴,不知道任若軒想要說什麼,聽得任若軒滿口的恭喜,心裏立刻輕鬆,開口笑道:“如此說來,那可是在下莫大的榮幸了!”
誰知,任若軒卻此時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任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堂主和林公子能否同意。”
林友峰臉上笑容略微僵了僵,隨即又笑道:“任大俠請講。”
任若軒似乎沒有看到司徒爵陰沉的臉色,隻是麵上笑得燦爛,“青城四少初初與唐門結交,沒有絲毫準備。如今林公子大婚,我們不能空手而去,任某剛想起來有一件禮物,正好可以送給林公子。不過……”
“不過什麼?”林友峰不覺問道。
任若軒接著說著,“不過這件禮物由於過於珍貴,目前不在手上,而是被妥當地收了起來,需要派人去外地取來。這一來一去,恐怕一個月,都不一定能夠拿到手。”
說到這裏,他搖搖頭,一副惋惜的樣子。
林友峰聽到這裏,不覺一愣。心想你這不是白說了吧,既然到時候拿不到,那還提這個幹什麼?
但他麵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開著玩笑,“如此說來,在下是沒有這個福分,享受這個珍貴的禮物了?”
唐嘯天聽了也笑了起來,開口說道:“林公子能夠抱得佳人歸,已經讓眾人豔羨不已了,這個禮物不要也罷!”
司徒爵他們聽了也不禁笑了起來。
任若軒臉上也泛起笑容,不理會他們的玩笑,自顧自地說道:“話雖如此,如此一來,青城四少豈不丟人,竟然空著手去林公子賀喜,江湖兄弟輕則以為我們小氣,連個賀禮都出不起,嚴重的會認為我們不知禮數。如此墮了青城四少的名聲倒也罷了,但是唐門與青城四少剛剛結交,唐門的名聲可能也會被連累。這樣大的罪名,任某可是擔當不起哦!”
這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滴水不漏,愣是把林友峰和唐嘯天說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