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來人自然就是人見人怕冷麵郎君任若軒了。這世上除了一些花癡的少女,估計沒有人見到他會笑得出來。
然而這裏有一個不是花癡的特例卻在對著她微笑。
就是薇之。
此時她就帶著迷人的笑容看著他,似乎是看到了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似乎是最美好的事情就擺在她眼前。
而靈兒則在一旁大翻白眼,暗歎自己怎麼那麼不小心,又那麼倒黴被這個冰塊撞上。此時她更是心裏嘀咕,這個任若軒從來不到她這裏來,今天是抽什麼風,竟然破門而入了?
她此時咬牙切齒地痛罵著門口守衛的那兩個不得力的家夥,薇之死活不放進來,自己費盡心機裝作威嚴才把她放了進來,而對這個任若軒竟然沒有任何通報就如此悄無聲息地進來了,真不愧是司徒爵的走狗。
她一麵打量著任若軒的行為,一麵在心裏想著要不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好給自己找個借口。但是看著他那個冰塊臉,她的心不禁有些顫抖,還是不敢太過於放肆。更何況他還是薇之的心上人,此時她看著薇之笑得迷醉的樣子,不覺心裏更是嘀咕。
而此時任若軒對著薇之匆匆回了一個笑容,這個笑容稍縱即逝,卻給冷漠俊朗的臉上更增添了一縷不可思議的俊美,竟然連正在大罵的靈兒也不覺一愣,心中油然而生“果然是個絕色”的念頭,更不用說正癡癡看著他的薇之了。
任若軒把深情的眼光從薇之臉上移開,看也沒看靈兒一眼,就投向了手中的圖紙。
靈兒一向自稱為絕色,此時卻得不到他的一個眼神,心裏更是大罵任若軒的傲慢。
任若軒看了看圖紙,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隨即又浮起了一絲奇怪的表情,他終於抬起頭,卻還是沒有看向靈兒,十分自然地問著薇之:“這是哪兒來的?”
薇之見到他的表情在,早就知道事情不妥,此時也收了笑容,正色答道:“我們弄來的,有什麼問題嗎?”
任若軒又看了圖紙一眼,竟然又泛起一絲笑容,“沒什麼問題,不過我好些好奇,一張廢紙你們拿來幹什麼?”
說著,將圖紙隨手一揉,扔到了背後。
到了這裏,他還是正眼都沒有看靈兒一眼。
薇之臉色頓時變了。
靈兒此時大怒。
且不說他突然闖入她的房間,已經是不敬,看在薇之的麵子上也就忍了,誰知他竟然對靈兒視而不見,這也就罷了,他一向如此。而此時他竟然滿不在乎地隨手扔掉她弄來的圖紙!
靈兒一生氣就會冷笑,而此時她已經氣到了極致,連冷笑都笑不出來,她鐵青著臉,沉聲說道:“給我撿起來。”
她的聲音不是很大,卻自有一股讓人不敢不服從的威嚴。
任若軒聽靈兒發話了,他將頭轉過來看向靈兒。
他的眼睛冷酷而無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暖。此時就直直地看著靈兒,似乎要看到她的心裏麵。
靈兒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
第一次,她知道什麼叫冰冷刺骨的眼神。
第一次,她知道,原來眼神也可以殺人。
也許,薇之會為這樣的眼神沉醉,但是她不會。
她暗自咬住牙,讓自己的眼神沉靜,她壓抑住心中的怒氣,不讓怒氣浮現。她隻是平靜地看著任若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