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連忙微微點頭,忽然想到可能那個聲音看不見,又補充道:“回前輩,是的。”
那個聲音突然惱怒道:“別前輩前輩的,誰是你的前輩?”
靈兒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對不住,靈兒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請見諒。”
那個聲音似乎氣還沒有消去,冷笑道:“前輩也是你喊的嗎?”
靈兒隻能沉默無語,聽得那個聲音似乎咳嗽了一聲。
她連忙側耳傾聽了一會,不覺說道:“聽您的咳嗽聲有氣無力,可是還帶有黃痰,吐不出卻又咽不下?”
那個聲音頓了頓,似乎又冷笑道:“怎麼,你還懂得醫術?”
靈兒微笑道:“那倒沒有,不過靈兒的爹經常受風寒,症狀也與前,也與您的略有些相似之處,所以大膽推測一下。”
聲音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淡淡問道:“然後呢?”
“聽大夫說,內熱而外寒,所以天氣略有波動便易得此症。一般人以為需要解熱,而多服用一些清熱的藥,而其實,如果少穿些衣服而經常活動,讓體內的熱氣自然散發出來,不需要忍受藥物之毒,也能將熱氣化為其他可用之氣,豈不兩全其美?”
那個聲音沉默許久,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
靈兒側耳聽了半天,也沒有任何反應,隻能老老實實地跪在那裏。
過了一會,那個聲音又冷笑起來,“你說的都是給人治病的辦法吧,你以為我還需要這個嗎?”
靈兒聽了這句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汗毛一根根地豎了起來,甚至她還能感到自己的頭發也都要衝破簪子了。
而靈牌前的燭火似乎被微風吹過,變得搖晃起來。
而她卻沒有感到任何風吹來。
任若軒皺著眉頭,看著腳下來往的人們。
此時他蹲在一個屋頂上,一身白衣映襯在白瓦上,更顯得他瀟灑脫塵,也讓他成功輕鬆地掩藏了自己。
而此時他不耐煩地看著腳下的房間,似乎在等著什麼。
過了一會,他的眼睛突然一亮,隻見淩天雲和梁蕭暉帶著宛如從街角走了過來。
他連忙將身子略微低一下,將自己更好地隱藏起來。
淩天雲和梁蕭暉他們似乎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監視了,他們在任若軒腳下的這個房間停住了。
宛如抬頭望去,隻見四個大字分外分明:“天寶客棧”,她又看了看梁蕭暉,梁蕭暉衝她微微點了點頭,她咬住嘴唇,沒有言語。
淩天雲輕聲說道:“我們進去吧。”
三人走進了客棧。
老板看到他們進來,連忙滿麵笑容地過來招呼道,“幾位客官住店還是吃飯啊?”
淩天雲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不住店也不吃飯。”
老板一臉熱情的笑容頓時僵住,半響道:“那幾位是……”
梁蕭暉已經向裏麵走去,冷冷扔下一句話,“你隻要老老實實做你的生意就行,廢話少問。”
老板立刻識相地閉上嘴巴,乖乖地退到了櫃台後麵。無論經營了多年的老店,老板還是對這樣的客人毫無辦法。隻能奢求他們能夠早點辦完事情,趕快離開。如果他們一個心情不好,砸點什麼東西的,老板也隻能自求多福了。
宛如早就跟著梁蕭暉走了過去,而淩天雲則對老板報以同情一笑,也施施然走了進去。
梁蕭暉不一會走到了一個房間,停住了腳步。
他回過頭看著宛如,“就是這裏了。”
宛如看了梁蕭暉一眼,目光有些激動,她連忙推門,門似乎被鎖上了,沒有任何動靜。她著急地拍著門,大聲喊道:“爹,娘!我是宛如,開門啊!”
毫無動靜。
梁蕭暉和淩天雲對視了一眼,淩天雲說道:“他們不在裏麵。”
看著宛如還一個勁地敲打著門,梁蕭暉拉住了她,“冷靜一點。”
“我怎麼冷靜,我爹娘在裏麵啊!”宛如帶著哭腔說道,依舊無奈地拍著門。
“你退後一步。”梁蕭暉皺眉說道,宛如還沒有反應過來,淩天雲把她往回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