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專注地聽著淩天雲的話,沒有說話。她巴掌大的小臉由迷茫,到害怕,到最後變得堅定起來。
她等淩天雲說完,低聲說道:“多謝兩位大哥,我有個請求,不知道該不該說。”
梁蕭暉連忙說道:“宛如,你這是什麼話,你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肯定會做到的。”
淩天雲在一旁怪異地看了梁蕭暉一眼,梁蕭暉卻絲毫沒有覺察,隻是關切地看著宛如。
宛如低著頭說道:“我想請兩位大哥帶我找我爹娘。”
兩人似乎明顯鬆了一口氣,淩天雲連忙答應道:“宛如,不用你說,我們今天來就是為這事而來的。”
梁蕭暉也點點頭。
宛如抬起頭來,看著兩人,楚楚可憐的小臉綻放出一絲欣喜的笑容,“謝謝梁大哥,謝謝淩大哥。”
兩人看著她純真的笑容,心裏都有些不是滋味。
靈兒慢慢走進大廳,發現司徒爵正背對著自己,站在窗前。
他高大的背影不知為什麼,此刻看起來有些頹廢。
聽到了腳步聲,他轉過身來,一眼看到了靈兒,臉上頓時綻放了笑容。
靈兒停住了腳步,也看著他。
司徒爵大步走了過來,目光一直鎖定在靈兒身上。
靈兒默默地看著他走近自己,看著他明亮的雙眼裏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司徒爵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靈兒眼前,拉起她的手,“靈兒,我們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靈兒此時卻感到有無限的委屈。她所有的害怕和驚慌竟然被他輕輕一句引發出來,化作了眼中無窮無盡的淚水。
司徒爵沒有說話,輕輕撫著她的頭發,把她擁進了自己的懷裏。
任若軒漫步在大街上,一副悠閑的模樣。
突然,他臉上掠過一絲神秘的笑容,他在一家茶館停了下來,“老板,一碗茶。”
“來了!”老板忙不迭地送上好茶。
任若軒一屁股坐在露天的茶座上,優哉遊哉地品起了茶。
不一會,他感到有人坐在了他對麵,“這位公子,不介意一起坐吧?”
他抬頭看去,隻見一個精瘦的男子正微笑著看著他,目光如炬,一看就是會功夫之人,也正是剛才跟蹤他的人。
他也笑道:“請。”
男子施施然坐在對麵,也要了一壺茶。
他看向任若軒杯中碧綠的茶水,不覺讚歎,“公子好品味,杯中可是碧螺春?”
任若軒淡淡一笑,“看來公子是識茶之人?”
“不敢不敢,隻是見公子茶水湯色碧綠、卷曲如螺,奇香撲鼻,非碧螺春不敢有此猜測。”
任若軒點頭,“不錯,我最愛碧螺春味道濃鬱,撲麵而來,開門見山,不落俗套。”
男子讚歎道:“公子果然是爽快之人。”
說著,也端起自己的茶杯,對他一笑,“不知公子可知道我這是什麼茶嗎?”
任若軒掃了一眼他的茶水,“外形色澤褐紅,內質湯色紅濃明亮,香氣獨特陳香,滋味醇厚回甘,葉底褐紅,是普洱茶。”
男子放下茶杯,讚歎般的輕輕拍了拍手,笑道:“不錯,我最愛普洱香味悠遠,曲折動人,曲徑通幽,令人回味。”
任若軒淡然一笑,“看了公子與在下品位不盡相同啊。”
男子搖頭道,“也不盡然,我與公子雖然愛好的茶不同,但是一點卻有些相似。”
任若軒疑問地看著他,他喝了一口茶,說道:“我們都愛茶味的濃鬱。”
任若軒也喝了一口,笑道:“濃鬱是濃鬱,不過公子如此百轉千回,不知何時才能一品茶香呢?”
男子聽罷失笑,“任大俠果然是爽快之人。”
說著,他看了看四周,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紅色紙折子,放到桌上。
“這是給任大俠的。”他低聲說道。
任若軒看了看折子,沒有動彈,目光灼灼地盯著男子,“不知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