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若軒漠然答道:“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淩天雲正色說道:“我把情鎖給星兒了。”
“什麼?”一向冷漠淡定的任若軒驚訝地站了起來。
同樣驚訝的更是推門而入的司徒爵和梁蕭暉。與之不同的是,司徒爵臉色除了驚訝,還是喜悅。而梁蕭暉,則是有一絲的惘然。
司徒爵向前一步,逼視著他,“真的是你給的?”
淩天雲從脖子上掏出一個與司徒星脖子上一模一樣的石頭出來,鏈條也竟然完全相同。
司徒爵與他對視了一會,然後兩人都大笑了起來。
而一旁梁蕭暉和任若軒也無奈地苦笑起來,“傻子。”
司徒爵笑道:“她今天還想讓我幫她除掉,我告訴她除不掉,對不對?”
淩天雲微笑道:“除非我變心,否則那個情線會一直在她脖子上,糾纏不休,什麼工具都剪不斷;而那個情鎖會一直在她胸口,與她的心一起跳動。如果我變心,她脖子上的情線和情鎖會自動脫落,而我脖子上的情線會立刻封死我所有穴道,情鎖會直攻我心脈,讓我即時氣絕而死。。”
梁蕭暉不覺搖頭笑道:“你們淩門的東西真是邪門,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任若軒也淡然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對司徒星如此鍾情。”
淩天雲笑道:“你對那位許小姐的情誼也絲毫不比我的少。”
任若軒默然,沒有言語。
司徒爵看著淩天雲脖子的情鎖,不覺也陷入沉思,問道:“你們這個情鎖隻能淩門自己用嗎?”
淩天雲當即明白了,“怎麼,靈兒不相信你?”
司徒爵無奈道:“她說不要和別人一起服侍我,我不知道怎麼辦。”
梁蕭暉此時淡然說道;“其實,隻要兩人真心相對,其他人都不重要。”
“你的意思是,她還沒有對我動情?”司徒爵懷疑地問道。
任若不耐煩地插嘴了,“我們今天是不是就來討論女人的?”
三人頓時啞然。
過了一會,梁蕭暉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今天查到了關於宛如的一個線索。”
大家頓時看向他。
“聽她口音是蘇州人,我今天一早就問了江湖上熟識的幾個門派,看看他們有沒有認識有蘇州人士的,或者附近的。竟然查到斬風門裏,其中一個幫主正是蘇州人,有個18歲的女兒從小在蘇州長大,最近才來到青城,蘇州口音十分明顯。而他女兒的名字正是宛如。”
“這麼說,宛如就是那個幫主的女兒?”司徒爵說道。
梁蕭暉搖頭道:“很可能是。我查了一下,就在昨天,他們全家連夜搬出了青城,奔往蘇州。”
“哦,然後宛如就被劫走了?”任若軒納悶道。
“是的,幸好被我們救下,否則她可能就遭了毒手。”梁蕭暉說道。
“等等,他們一家為什麼要連夜搬出青城?”淩天雲奇道,“斬風門在青城一向威風八麵,是說一不二的江湖門派,門下的幫主也都是些厲害角色,絕對不會是臨陣脫逃的懦夫。如今他們舉家搬遷,其中必有隱情。”
“不錯,”梁蕭暉說道,“原因還沒有查出來,據說斬風門也對此諱莫如深,連門內都拒絕談及此事,外人更不能知道了。”
司徒爵苦苦思索道:“斬風門一向與官府交情甚深,基本上沒有他們不能擺平的事情。如今,竟然讓他們倉皇而逃,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不是就是那群人物?”淩天雲猜測道。
“不像是,”梁蕭暉回憶道,“我說過,他們雖然沒有任何奴才相,但是並不表明他們有任何動機。他們看上去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機器,而不是心懷殺機的幕後操作者。”
此時他們都沉默了,這時他們麵對的似乎是一個未知的可怕的敵人。他的可怕之處不在於他的強大,而在於他的未知。敵在暗我在明,情況十分不利。
“看來對方手段十分了得,我們都必須十分謹慎,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如果稍有不慎,可能就是陷入極其不利的境地。”司徒爵鄭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