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自然不會告訴他,隻是滿眼在他身上打轉。
司徒爵被她看得不太自在,“看什麼?”
靈兒一眼瞥到他腰間有一個玉佩,不禁好奇問道:“你這個玉佩可以給我看看嗎?”
司徒爵一愣,“當然可以。”
說著,解了下來遞給她。
她接過來一看,背後並沒有刻字,不禁“咦”了一聲。
“怎麼了?”司徒爵奇怪。
“司徒爵,你會送我這個玉佩嗎?”江靈兒抬起臉來,天真地問道。
司徒爵看著她無瑕的臉龐,沒有說話。
靈兒看到他猶豫了,不禁心裏一沉,伸手把玉佩還給他,撅著嘴道:“這麼小氣,真是,不就一個玉佩嘛!”
誰知司徒爵沒有伸手接。
靈兒奇怪地看著他,隻見他一臉壞笑,低聲道:“靈兒,我是你的夫君,我連人都是你的,這個小小的玉佩還用放在心上嗎?”
江靈兒臉頓時緋紅了,她不想相信司徒爵竟然像什麼事情沒有發生一樣,又開始跟她胡鬧,就像初次相見一樣,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她啐了一聲,把玉佩一把扔到了他手裏,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司徒爵也不介意,隻是把玉佩收了起來。
江靈兒忽然又問道:“那我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老實回答。”
司徒爵看著她認真的麵孔,點點頭。
“如果初次見麵,一個男子就送一個女子刻有他名字的玉佩,是什麼意思?”
“刻有名字的玉佩?”司徒爵緊緊皺眉,“如果刻有名字表示這個玉佩很珍貴,送給這個女子,自然有定情之意。”
“可如果那個男子就一直沒有音訊,很久後再次見麵竟然眼皮都不翻一下,是什麼意思呢?”江靈兒又追問道。
司徒爵回過頭來緊緊盯住江靈兒,靈兒被他看的不自在,納悶道:“你看什麼,回答不出來是吧?”
司徒爵目光閃動,“你說的這個男子是軒吧!”
靈兒身子一震,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怎麼……”
司徒爵又燦然一笑,“而你說的這個女子,自然就是你的薇之表姐了。”
江靈兒已經說不話來了。
司徒爵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禁失笑了,他似乎有些寵愛地輕輕拍著靈兒的腦袋,“靈兒啊靈兒,也隻有你自己還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其實你的心思早就被人家發現了。”
“是嗎?”江靈兒不服氣地反駁,“你也不過是亂猜的吧,還在這裏吹牛!”
司徒爵沒有理她,搖頭分析道,“軒輕易不會動情,雖然他從來不送女人東西,但就算他送了也並一定意味著什麼。不過,看你薇之表姐也不是普通的女子。一般女子在軒麵前要麼不敢說話,要麼就成了花癡,她不但泰然自處,還能淡定自若地提早離席,可謂難得。”說著,他也輕聲讚歎著。
靈兒聽了大是得意,“那是,也不看是誰的表姐!”
司徒爵不禁失笑了,“你?”
靈兒臉色十分不快,“我怎麼了?”
“你若有你表姐一半的精明,我也不需要這麼頭疼了。”司徒爵不覺歎息道。
“什麼?”江靈兒雖然一向脾氣很好,但也經不起這麼赤裸裸的比較,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司徒爵,她正要發作,突然看到司徒爵轉向她,微笑道:“不過幸虧你這樣傻乎乎的,才逃不出我的手心。”
江靈兒目光迷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司徒爵輕輕靠近了她,附在耳邊輕聲說道:“今天晚上我過來吧?”
雨又下大了。
薇之靜靜地坐在轎子裏。
剛才在花滿樓短短的半個時辰,我卻覺得像是過了一生。
那熟悉的眉眼,那長長地睫毛,沒有任何變化。變得隻是他淡漠的表情,和他身上從未有過的肅殺之氣。
我從未見過這樣的他。
說的也是,我與他有過兩麵之緣,我們隻見熟識都不算,頂多算是不太陌生的陌生人而已。
但是,他就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嗎?
我設想了所有的結局,就是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景。
在我設想的所有的情景中,他都抬起長長地睫毛,看見了我。雖然他眼睛不一定要有波瀾,但是他的眼睛一定有我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