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的從髒水裏爬出來,研露站在水池橫台上,看猴子似的看著我。我氣憤的遊過去,反正都髒了,也不怕這麼幾步了。爬出去的時候,頭上還掛著雪糕的包裝垃圾袋。
“可惡。你……你怎麼站起來了!?”
身體沒事了吧,我沒有問出來,隻是驚呆的看著他。
臉的膚色很好,脖子更沒有中毒現象,非常正常,黑色的傷口也不見了。
我驚呆了,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疑惑的問,“發生過什麼嗎?”
我出了一身冷汗,渾身濕嗒嗒的歎口氣,坐上橫台。
大腦不知怎麼思考,隻好問:“你已經忘記發生過什麼了嗎?”
“什麼?”他問。
我喘口氣,終於放下緊繃的神經。走到他麵前,摸了摸他的臉,他不自在的躲開。我得知動作很失禮,尷尬放下,笑了笑。
隻是……他忽然說了一句話,讓我認為命運在和我開玩笑。
他問:“別這樣,你是誰?”
“不是吧,別開玩笑了,我怎麼會知道……你說什麼!”剛以為他在開玩笑,我冷汗滲了一身。
背後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我又問:“你不會忘記我是誰了吧?”
他搖搖頭,平淡的道:“我叫什麼?”
我的天……這也太戲劇了吧?從地下室出來就失憶嗎?
緊接著,不出幾秒,雙手上的皮膚開始瘙癢。
我狐疑的把手湊到眼前,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手指手腕手背,這些被黑色蟲子咬傷的地方正在逐漸吻合,……我的身體,它在自動恢複!
“天,見鬼了!”我跳起來,很快,密密麻麻的小傷口就不見了。有些黑色蟲子殘留在手裏的破碎小牙也都被擠了出來!
隻見眼前一片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冷風呼呼的刮,我正躺在一張床上。而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我恐慌的叫了幾聲晨研露。希望能有人回複我,做起來腦袋還是暈暈得,而我並沒有失去記憶。反而記得清清楚楚,一定是晨研露把我拖到廢舊女生宿舍樓來的。
我定了定神,打算四處走走看看找找。
又刮來一陣冷風,我回頭看了看窗戶,這是二樓得某個宿舍。
再回過頭得時候,一道白影從門口飛速劃過!
我嚇得坐到了地上。
怎麼回事?鬧鬼?
原本,我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可是經曆了這麼多恐怖又詭異得怪事,我發現我得定義正在漸漸遠離我,仿佛所有的事件都是想要扭轉我這個思想。
我迅速跑到門口,白影已經不見蹤影。
從走廊末尾傳來咚嚨嚨得聲音,好像有鍋碗瓢盆掉在地上一般。
機靈的我找了一把拖把,時間長久的拖把一拿,拖把頭就脫落了。這跟棍子有助於我防身,我靠著棍子壯膽。
可惡,心裏暗自罵了幾句。
跑到走廊頭,發現什麼也沒有。
“你在幹什麼?”
“嗚哇!”
我轉過身來,揮舞棍子。
“你打我幹什麼!”
情急之下差點打中剛才在我背後的晨研露。
我不滿的說:“你為什麼在這兒啊!嚇死我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管你了?”
他說完,把麵包牛奶放到我手裏,說:“那我走嘍。”
“別啊!回來。”我用祈求得眼神看著他。
簡單補充點能量,我又問了他一句,你知道我是誰麼。他居然笑趴下的說,我能不知道你是誰麼,你腦子被被驢踢了嗎?
我送了口氣,而自己卻忘記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什麼……?
這是什麼情況,我怎麼可能忘記自己的名字呢?
使勁回憶,卻終究隻記得和晨研露經曆得種種,怎麼也想不起來我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