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上的其他藝人放開後,邵安隻留在她一人身邊,看著她鎮定如昔,溫婉微笑著應對媒體,心中滋味難以言表。
水慕卿看到單淳其再次麵對鏡頭的新聞時,已經回到了畫坊工作。
網頁上的照片裏,單淳其除了消瘦了許多,依然美豔如昨。
“非卿不娶”轉股後的第一次股東大會,她已錯過,所有事務全由仲善翔和那位童律師代理,她不想多問。
心仿佛已隨風去,瀏覽到這些照片時,竟沒有一絲絲的波瀾。對於這份感情,或許是看淡,或許是放下,不抱希望,亦或許隻是不想再碰,不敢再碰,就像她名下的那些“非卿不娶”的股份,存在著,但她現在不想去管。
孩子的事,仲善翔處理得滴水不漏,身邊的人沒有誰提起,各大媒體對於那天記者會的報道也是點到即止。隻說水慕卿是因尚媽媽對單淳其這個兒媳不滿,受托出現在記者會,但因中暑而暈倒。任何一篇報道都沒有“出血、流產”等字眼,即使是當時現場直播出去的錄像,一個都搜尋不到。
這件事就像那個孩子,來得不知不覺,去得無影無蹤。
而仲善翔也因為這件事,為了體諒心愛之人,寧願獨自承受失去孩子痛苦的深情形象已印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臨下班離開畫坊時,竟接到了一周不曾聯係的尚媽媽的電話,她的聲音依舊那麼溫柔和慈愛,就好像水慕卿剛搬回尚宅,相見的那一刻柔和。
“江姐做好了飯,今晚就到這邊來吃飯吧。”
她淡淡地笑,盡管嬸嬸看不到,“嬸嬸,今晚叔叔要回來一起吃飯,我們都說好了,真的很抱歉。”
尚媽媽想告訴她,如果是因為擔心跟尚宸君碰麵,那就是多慮了;可轉念一想,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說,便柔柔地笑了一笑,“那麼……明天,好嗎?明天下班後,到嬸嬸這來吃飯,可以嗎?”
再拒絕就是自己太固執,水慕卿點頭,“好的,明天我到嬸嬸那吃晚飯。”
回到岑家,沒想到仲善翔比她還早到,而尹宛若已在昨天吃晚飯的時候,就已說明須得回學校工作,等有空了再來。
洗了手,水慕卿到廚房幫忙端菜,竟被岑媽媽和仲善翔雙雙趕了出來,不讓她碰這些東西。
岑爸爸在桌邊倒核桃汁,笑道:“你就過來等著吃飯吧,廚房沒什麼要忙的,菜都盛好了,等善翔端出來就可以開飯!”
水慕卿朝廚房那邊看了看,感歎一聲,“讓堂堂的仲總裁端菜,真是覺得過意不去。”
本想回她“水大設計師”或是“第一大股東”,轉念一想,都不提最好,仲善翔把菜放在桌上,看著岑爸爸,“讓堂堂的市委書記給你倒核桃汁,你就好意思嗎?”
“當然不好意思,所以——我來倒。”她接過還剩一半的新鮮核桃汁,一杯杯斟好。
岑爸爸被這兩個年輕人逗得哈哈大笑。
岑媽媽端著最後一個湯菜出來,看到這邊喜氣洋洋,訝問:“說了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看這兩孩子鬥嘴,覺得開心!”岑爸爸幫忙布好碗筷。
四個人都坐了下來,有說有笑,其樂融融。
“阿姨,明晚我不回來吃飯了。”吃飯間,水慕卿忽然想起下午那個電話,“今天嬸嬸打了電話來,讓我明天去陪她吃頓飯。”
這句話後,氣氛漸漸轉冷,仲善翔用菜的動作不禁緩了下來。
水慕卿當然也覺察到氣氛的突變,補充道:“就是去吃個飯,晚上還會回來的,阿姨要給我留門哦。”
“肯定的。”岑媽媽笑得有些局促。
“噢,慕卿,最近在巴黎有一個與巴黎時裝周同時舉辦的時裝珠寶展,主題是要把珠寶和服裝結合起來,相互輝映,共同為美麗服務,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仲善翔匆匆轉了話鋒,並不是滿心期待地問她。
水慕卿也隻是淡淡一笑,“這個我留意了,但是,這次的時裝周最引我注意的還是那個首創就敢拿到巴黎時裝周去展示的品牌Sullivan,說實話,我也覺得那幾套衣服,無論是晚禮服還是時裝,都足夠奪人眼球。我反而覺得,珠寶的美會讓那些衣服有畫蛇添足的嫌疑。”
岑爸爸笑道:“想這麼多幹什麼?我倒認為,你應該去看看,你看那個品牌也是自創的,你現在也有自己的辦公室,不如談一談,雙方合作,珠寶和服裝真正地搭配在一起,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