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的時候我們已經遲到了兩節課,曉桐和王莉沒課,回宿舍睡覺去了。
分別時,我對著曉桐說“曉桐,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夢。”
曉桐愣了一下,莞爾一笑但有點勉強,好像勾起了她的回憶。“大貓,那隻不過是夢罷了,不要想那麼多了。”曉桐說。那時,我知道她又在撒謊了。兩人之間的隔膜總是阻擋著我們的坦誠,而隔膜就是這一係列的怪事。這段時間曉桐總會問我關於二棟的故事,好像對那女鬼特別感興趣。之前我一直以為她是出於好奇,但我今天否定了,並堅決地打算查出真相。
上完課,我和秋冬雙雙被輔導員叫到辦公室問話。輔導員是女的,年齡就比我們大幾歲,長年累月都穿著運動裝,看起來像高中生,卻有著與年齡不符的嚴格。她得樣貌嘛。。。還是不要說了,我現在才發現討論以前老師的樣貌是一件多麼沒趣的事情。
“你們上午的兩節民法課到哪裏去了?為什麼不來上課?”輔導員問。
“我女朋友生病,我陪她看醫生去了。”幫女朋友做事在鬆大早就成為了天經地義的事情,可以用來推搪任何事情的理由。我一臉的理所當然。
“那你呢?幹什麼去了?”輔導員隻能遷怒於秋冬。
“我也跟著去了。”秋冬弱弱地說。
“你去什麼去?人家女朋友生病你跟著沾光啊?”輔導員擺明是看不慣我那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是追蹤著那雙球狀的殺人“胸”器去的。”我在旁邊插了一句,然後忍不住和秋冬一起哈哈大笑。
“你們閉嘴!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再缺課,累積50節就要留級,60節就會被開除。看來你們離那不遠,到時可別來求我!!”輔導員一陣劈頭蓋臉的痛批。
在回來的路上,我問秋冬昨晚得手了沒有。他說還差一點點,昨晚隻顧著研究王莉的殺人“胸”器,忘記了最終的目的。我立馬對他豎了中指。秋冬有句名言:“愛,是做出來的,越做越多,直到不可分割。我們就把這種關係稱之為夫妻。”後來,我終於見證了這句至理名言的貼切和真實。也見到了秋冬的專一和執著。不過,那是快要畢業的事情了。
我又是從那個噩夢中驚醒,破敗的村莊,背對著我的青年,樓頂的女人。。。這些畫片已經纏著我好幾天了,每當睡覺的時候它就會跳出來,告訴我和這一切有關,跑不了,逃不了。幾天前,我托雞骨草幫我查關於陳揚和劉曉穎的檔案,因為他是學生會主席,時常要去檔案室辦事,查起來方便些。然而一晃數天,還是沒有消息。
這次醒來已經是下午,夕陽西下。小雞過來搖床,叫我一起去踢球。東貴和秋冬已經換好衣服了。於是,我爬下來換衣服。動動筋骨也好,我想。其實,我不會踢球。所以每次踢球他們都讓我當守門員,因為什麼都不會,站那位置特別適合,起碼可以當球門的第三根門柱,起碼偶爾可以吃到幾個球餅。小雞是個急性子,170斤的體重就像是球場上的人肉坦克,橫衝直撞,銳不可擋。所以他是班裏的主力。
我們去到球場的時候,已經沒有地可以踢了。鬆大的資源有限,然後我們又來到了2棟的草地,每當足球場沒空間的時候,我們就會來這裏踢球。在球場的兩邊放兩塊磚當球門,然後開打。和我們一起來的還有老蔡和阿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