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吳飛說道。
“沒有,反正也睡不著。”尚項琅玕說道,“昨天你們鬧那麼大的動靜,估計沒幾人人安眠了吧。”
“但我就是想你,怕你沒睡好,所以特意來看看。”
“你是想來了解一下,昨天為什麼有奴仆出去,你是想問這個嗎?”
吳飛沒有說話,算不置可否吧,也算是默認。
“既然如此,你走吧。”尚項琅玕生氣的轉頭。
“生氣了?”吳飛苦頭。
“你猜呢?難道我不應該生氣嗎?”尚項琅玕說道。
“使小性子又不是你的強項,你何必硬做自己不善長的事情呢?”吳飛點了一下尚項琅玕的鼻子。
“你看到什麼了?”尚項琅玕問道。
“看到你啊,睡得正熟,又想你醒來,又不想吵醒你。”吳飛說道,“成宇都說,我真是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像對你一樣,這樣子上心過。”
吳飛的話說完,尚項琅玕突然鑽進他的懷裏:“你是不是在懷疑我。”
“不是。”吳飛斬釘截鐵的說道。
“真的?”
“我是確定就是你,對麵的一切都是由你在操縱的,特別是我進來這裏之後,更加的確定了。”吳飛的直白,讓尚項琅玕笑了。
“你既然這樣確認,知道我們是敵人,為什麼還要來?”尚項琅玕問道。
“不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是國家最大,以國為先的,所以不管怎麼樣,到最後我們都是對壘,也許有一天,你可以脫離你們家族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那時候我可以娶你。”吳飛歪著頭,一麵玩著尚項琅玕的秀發一麵說道。
“哦,你覺得有這個可能嗎?”
“有,哪天我衝冠一怒為紅顏,直接殺到南高麗去,滅了你整個家族呢。”
“那個時候,我們便是有著血海深仇的仇家,照樣不能在一起。”
“至少那個時候,你成了一個自由的女人,不會再受任何牽絆和禁錮了。”吳飛說道,“跟不跟我在一起又能如何呢?”
“好了,不用空談了,我把這些東西都交給你。”說著尚項琅玕把一個文件袋交給了吳飛。
“別想那麼多了,有一天,你攻上來了,也許是你死我活,但現在至少我們可以並肩在一起,不顧一切的親昵。這樣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尚項琅玕無奈搖頭道。
二人親昵了一陣子之後,吳飛便離開了。
回到旅社,吳飛打開了那份文件,裏麵是整個山莊的布防和機括圖。
詳盡到每一個暗樁所站的位置,甚至暗樁的境界等級。
吳飛拿著這份圖紙,突然心裏有一種感覺,尚項琅玕想要自己殺死她,親手!
他第一次想到要殺一個人而雙手顫抖,拿著那份文件,一直就坐在床邊上發呆。
其他人進來的時候他都不知道,成宇接過他手裏的文件,看完之後問道:“可信嗎?”
吳飛聽到這樣的話,很想一拳打在成宇臉上,但是他忍了,某些關係,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就是如此,隻有你自己知道,全世界的人都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