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三公主成為太女成為陛下都沒有改變。”
“本來這也沒什麼,可不久之後我卻發現,三公主竟然在重陽節跟太上皇一起吃壽麵。我記住了這件事,發現以後的每年幾乎都是如此。”
季荃猛地抬起頭,他一錯不錯眼珠的看著李淨,似乎想找出李淨的破綻以證明他在說謊。
可惜李淨的臉上一如既然,沒有任何慌亂。
“後來三公主成為太女,我記得有一年,太女從皇家寺院裏頭出來,太上皇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對外卻隻說是太女不顧安危跑到山上去見太傅。我不相信這樣的說辭,但也沒敢去查。
太上皇對太女太過重視了。可也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得到一個消息,法式大師經常對孝慧夫人講經,卻從不曾答應夫人提出的給亡女杜衛昭做法事的請求。而太女上山的那一晚上,孝慧夫人就在皇家寺院裏頭。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也不想推測。”
李淨悠悠的說道,“你恐怕不知道吧,太女是個外表看上去很堅強其實內心很柔軟的人,她並不愛在書房學習,但是仍舊堅持每日按時念書。她對伴讀們也都很好。一點點的太女的倨傲跟架子都沒有。”
季荃的胸腔起伏越來越大。
一個對伴讀很好的太女,沒有道理對待為自己犧牲性命的杜衛昭的母親不管不問,隻有一個孝慧夫人的封號。
若不是太女如此薄情,他也不會將恨意累積的這麼深。
可是現在通過李淨的訴說,季荃隱約的覺得像是有另一種他簡直不敢相信的可能。
這種可能洶湧澎湃幾乎淹沒了他。
李淨看了他一眼,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他隻需要在澆水施肥即可。
他繼續說道,“太女登基成為陛下之後,我因為近身伺候薛親王,曾經有許多次聽陛下喊薛親王表弟。”
“十多年前,薛親王作為先鋒隨大將軍擊敗夷人之後,大軍班師回朝,薛親王曾經連夜趕回皇宮,他到皇宮的那一天夜裏是九月初九。
皇二子正是這一夜被陛下孕育,而第二日一大早薛親王就返回大軍之中,九月初十是什麼日子,季大人應該知道吧?九月初十是薛親王的生辰,也是當今的生辰,那一年當今陛下剛滿一周歲,就是這樣,薛親王也沒有因此而留在宮裏。這些事情都是事實發生,宮中彤史自有記錄。”
“我並沒有懷疑陛下並非太上皇親生,因為他們實在是太相像了。”李淨帶著一種讚歎說道。
“季大人沒有見過太上皇吧?陛下當年好像也沒有親眼見過季大人呢。丟了薛親王,季大人此生見陛下的可能性也不大了,不過在下這裏倒是有兩張小像,可以圓一圓季大人的夢。”
他緩緩的展開手中的紙張。
一張是年輕時候的慶禾帝,另一張則是如意成為太女時候的小像。
季荃瞪大了眼睛,嘴裏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李淨厲聲喝道,“什麼可能,什麼不可能呢?你想想錢太傅!他也曾是你的師傅!他什麼時候去的平縣,他對衛昭如何?他又是什麼時候進宮成為太女的太傅的!”
季荃如遭雷擊!
李淨走到他跟前,抓著他的肩膀道,“薛親王有沒有害過人?陛下有沒有害過燕國的黎民百姓?你仔細想想!”
薛礡雲睜開眼睛醒來,第一眼看見如意,還以為自己over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