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識了薑季黎的狠毒,如意再回頭看薑末黎,便覺得他老實的像小白兔一樣,聽見馮琳這樣說,不讚同的說道,“是我將你慣壞了,一點禮儀也不講,怎麼能這樣說人家。”
馮琳才不想為了條蛇壞了兩人情分,連忙道歉,“是我錯了,以後不這樣說了。”隻在心裏想。
然後又上眼藥,“反正他心思不純,要是真老實,就該好好在太學呆著,而不是整日裏上蹦下跳的。他上次算是救了那蕭穆慈一命,後來聽說,蕭家跟李家都有跟他結親的意思呢。”
如意皺眉,歪頭問道,“是這些人家裏頭的意思?”
馮琳眨了幾下眼,才笑嘻嘻的道,“是那些小姐們啦,我也是聽李軟說的。”
如意直接無語。
她覺得自己臉皮夠厚,沒想到還有人不輸她。
話說回來,礡雲從前是不在京中,現在他回來了,以後在官場上,難免有什麼應酬,說不得也會有人相中了他呢,畢竟,比起來,他可比薑末黎各方麵都要好,薑末黎雖然是個皇子,不過卻是個別國的皇子,在燕國根本不值錢,不像薛礡雲,父親跟兄長都有官職,家裏還一個爵位,薛夫人雖然精明能幹,卻沒什麼壞名聲……
越想,越覺得薛礡雲是個香餑餑兒……
馮琳見太女神色幾度變幻,心中惴惴不安,試探著問道,“薑末黎送了幾次禮物過來,說是薑國皇帝托李參李大人送給他的,咱們收下了,卻沒給他回禮。”
如意嗯了一聲,“還照往年的例照常回禮就是。”
慶禾帝撓了撓下巴,詫異的問,“太女真的這樣說的?”
鄭大官的臉上顯出一個笑的輪廓,不過很快又恢複了畢恭畢敬的樣子,弓身答道,“是,楚國夫人已經在嚴府住下了……”
慶禾帝噗嗤一笑,揮了揮手,“走,去東宮。”
出了殿門便看到廊下擺了許多盆開的正盛的菊花,慶禾帝心情大好,也不坐轎子,直接步行去了東宮,一路上宮人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笑容,到了東宮就更明顯了,到處熱熱鬧鬧的。
如意正帶著季盼等人射箭。
回程的車上閑著無事的時候,礡雲曾跟她提了幾個射箭的技巧,回來試了試,十射十中,有五箭正中靶心,慶禾帝止住了通報,正好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叫好!
“重陽節的野宴可以添一個這個,也讓你們年輕人熱鬧熱鬧。”也顯擺一下老子的閨女多麼能幹,哈哈哈~
如意將弓箭遞給李軟,上前拜見,起來後笑著問道,“父皇過來,也不打聲招呼,兒臣失禮了。”
慶禾帝到處看了看,見對麵五十步左右豎了數十個箭靶子,上麵有不少箭,點了點頭,帶頭走到不遠處的一處亭子裏頭坐下,“你上的折子朕看了,重陽節就這樣安排好了,皇室跟民間慶祝活動分開,朕出去露個臉,其餘的都交給你了。”
如意道,“護衛上,兒臣再去看看。”
慶禾帝醉翁之意不在此,隨意道,“都是些老調重彈,朕跟你祭了祖宗也就夠了。”左右看了眼說道,“你這東宮的侍衛還是少了些,要不要再選一些人進來?”
如意笑,“兒臣正有此意,先謝過父皇了。”
“那這人選,你是想從東西大營裏頭選還是從世家勳貴子弟裏頭選?”
“這個兒臣倒是沒想過,不過兒臣覺得,侍衛麼,從那些功夫好的裏頭選應該錯不了,總不能選了些世家子弟,出了事還要兒臣保護他們吧?”
慶禾帝笑得打跌,“你又促狹!讓太傅聽見了,非要罰你不可。”
綠竹帶著人上了茶點,鄭大官使了眼色叫他們都退的遠一些。
如意不以為意,站起來,親自伺候慶禾帝喝茶。
慶禾帝放下茶杯,臉上的笑容不變,說道,“你今年也不小了,朝中有人想著給你辦個及笄禮,被朕駁了,你不要委屈。”
“前幾年齊國公府裏大小姐蕭虹的及笄禮兒臣就參加過,隻覺得不夠麻煩,又是梳頭發又是換衣服,都是給別人看的,實在沒什麼意思。難道不舉辦及笄禮,兒臣就不是十五歲了?父皇現在給兒臣省了這個,兒臣隻有高興的,一點委屈再沒有的。”
“不辦是朕的意思,不過賀你的生辰也是少不了的,你想想自己想要什麼,朕送了你做禮物。”
如意像是沒有考慮的接著說道,“兒臣吃用都是父皇賜予的,要問兒臣有什麼,兒臣說上三天也說不完,要是問我缺什麼,還真的一時想不到。”把慶禾帝哄的飄飄然,差點兒不知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