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像安辰禦這樣“橫行霸道”的人,她已經學會了並且唯一應對的方法就是:首先截斷他的“得寸進尺”的心,然後,堅持原則,守住最後的防線,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輕易得懲。
安辰禦咧嘴一笑,也不在意她的話,反而翻身將她輕易地壓在身上,抬手極盡溫柔地撩開她緊貼在額前的碎發,露出一張皎潔卻驚惶如小白兔的臉。
“既然你現在已經沒有工作通告了,要不我們趁著這段空閑,做些更有意義的事?”魅惑的臉似笑非笑地愈漸靠近,簡沫隻覺得有一股中人欲醉的氣息竄入鼻息,她幾近暈乎了。
“可是我的時間早就排忙了,你說的‘更有意義的事’隻能留待以後了。”簡沫立刻回絕。不知道為什麼,安辰禦笑得越邪魅,她感覺越危險。潛意識讓她明白,對這個男人不能太縱容了,否則,她隻會又一次掉入他早早設下的陷阱,還不得不幫他數錢呢。
“哦?我倒要聽聽,還有什麼事情比我的事更重要?”安辰禦有些不依不饒。
“過幾天我們不是要參加你表妹的婚禮嗎?我要去做頭發、做美容、選禮服什麼的,所以這段時間會很忙。外麵的花花草草,我得重新再修整一下,還有……”簡沫清淺的眸轉了轉,努力地找著各種借口,突然一個深呼吸,雙手用力前推,從安辰禦臂彎的空隙中立即鑽了出來。
“還有……我現在得去做早餐,照顧你這個大朋友了。”她邊整理身上稍顯淩亂的衣服,邊回眸淺笑,向床上的男人伸著舌頭做了個鬼臉。
這次安辰禦並沒有追上去,隻是單手托住腮邊,好正以暇地看著她狀似忙碌的小身影在麵前不停地晃動,眸裏漫散的光茫漸愈凝聚成一柱光束,緊緊地貼住她的故作輕淡。
“沫,我們生個孩子吧。”他說。輕描淡寫,卻語氣凝重。
簡沫的身體明顯一頓,原本攥著衣角的指骨顯露在外,不自覺地緊了緊。半晌,她終於慢慢轉身,迎上對床上男人認真而洞悉的目光,心底忽地一陣瑟縮。
慌忙將視線移開,不知為什麼,她莫名感到害怕。她也願意與安辰禦有一個專屬於他們的孩子,有了孩子,他們的關係將變得有形而實質。可是,不是現在。絕不能是現在。
“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嗎?身邊沒有牽絆,各自可以做喜歡做的事。孩子可遇不可求,我不希望這成為一件公式化的事情。而且……”簡沫眸光閃爍地低下頭,繼續整理有些褶皺的衣角,“而且,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
“生孩子不就是最自然不過的事情嗎?根本不需要太多準備。”安辰禦翻開半蓋在身上的錦被緩緩地走下床,胸膛一如緊致的健碩,而下麵,則隻係上了一條鬆散的睡褲。
簡沫臉上一紅,趕忙別轉視線。
“裸露狂。”她暗暗咬牙切齒地詛咒一聲。在她麵前,安辰禦是越來越狂肆了,有時候甚至不再掩飾。可她還是習慣不來這樣明目張膽的對視。
一雙手從後麵圈住她的腰,安辰禦低下頭,有點撒嬌似的低喃:“可是,如果現在不努力,我怕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為什麼?”簡沫心底一個激突,忙不迭轉身,也顧不得他眸裏積蓄的笑謔,慌亂地蹭往他身上察看,“該不是哪兒不舒服吧?”
安辰禦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任由簡沫在自己身上雜亂無章地一陣摩梭,終究忍不住,雙手抓住她的手腕扳向身後,讓她的身體不得不貼近他,“我是指,我想生一支男子足球隊和一支女子籃球隊。如果不從現在就開始努力,我擔心很難完成這個目標。”
簡沫一愣,終於回神。
“那你大可以找外麵的女人幫你,以你的精力旺盛,想生多少就多少,一年抱十我想也就安大少爺一句話的事。”她不甘示弱地嗔了句,不過,任誰都能聽得出話語裏的酸意。
想起那些圍繞在安辰禦身邊的狂蜂浪蝶,每個女人看他的眸裏都掩飾不住欲-望,都恨不得成為他的“左擁右抱”,簡沫的心就恨得癢癢。別說她小氣做不得大方,她的愛同樣容不得哪怕隻是一粒小小的沙子。
“我怎麼舍得?外麵的女人隻是過眼雲煙。我孩子的娘隻能是你,”安辰禦低下頭在她的頸窩裏忍俊不禁,“而且,不把你養成‘黃臉婆’,我心裏不安啊。”要知道,這世上窺覦簡沫的美的男人可不止安辰禦他一人,若不生一大堆孩子狠狠地把簡沫拴緊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有男人將她從他身邊奪走。
他必須未雨籌膠。
“算-你-狠!”簡沫即便再傻,也聽出了他心裏的小算盤。她極不客氣地瞪他一眼,趁著安辰禦還在洋洋得意之際,猛地用力在他的足背踩了一腳,然後,迅速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