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了,便不再複返了。
安辰禦給了她許諾,縱然這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來實現,可她又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呢?更何況……她又將手舉起來,在那一枚碩大的鑽石戒指上來回地旋轉,上麵仿佛鑲嵌著一場最奢華的夢,冷硬的切割恰恰勾勒出完美的初妝,試問,有誰又能阻擋得住這種永恒的誘惑?
簡沫發現自己是越來越拜金了。
“簡沫……”
聽見叫喚,簡沫抬起頭,眼前的景象忽爾模糊起來,安辰禦臉色卻紅潤潤的,像極了昨夜裏那個瀕臨瘋狂的他……她終於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推了推麵前的人,卻已經直接被擠到了玻璃牆上,暴風雨式的吻隨影落下,瞬即掩住了她的所有驚呼。
吻如一簇燦爛的煙火,在靜夜裏驟然綻放。
簡沫的心髒瑟縮了一下,掙紮著待要推開,兩隻手卻被緊緊地握住抵在了牆上。--他的強勢從來不容人違逆。身上的衣袍本來隻是隨意地打了個寬鬆的結,一下子便滑落到了單肩,露出一截柔滑如絲的肌膚,暗夜流光,月色下的肉質更顯得慘白清冷。
粗重的呼吸漸漸彌散開去。間或還滲入了女子細若蚊語的輕吟。如這世間上最無力的抗議。
他糾纏著她的舌,獵豹一般,追逐著她清冽如絲的味道。
簡沫簡直不能思考。或許從開始她所認識的他隻是強勢,而此刻,她終於明白過來,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匹狼,一匹奔走在大沙漠裏而永不涉足的蒼狼。如此充沛的精力簡直令人詫舌。
他將她壓在玻璃牆上,是緊貼而密不透風的牆。炙熱的體溫從單薄的衣衫裏透出來,她的腿幾乎懸空,無法著力的點讓一切抵抗的力量瞬間變得虛軟不堪。
巨大卻不見邊際的深藍色天幕在他們的背後,一寸寸地延伸開去,雨停了,晚風輕柔地撫摸著夜的臉龐,重重地將遙遠的星星點點包裹在它的懷裏。
“告訴我,你的感受。”輕淺的囁嚅在耳際傳過來。
簡沫的眉心微蹙,才回神,由不得怨氣叢生。--他都把她弄成這樣了,形如砧板上任人魚肉的美食,還在問她的感受?安的是黃鼠狼的心嗎?
倘若不是連說話的力氣也被掏空得一幹二淨,她絕對要反攻。
那句“滾”待要衝口而出,突然一陣疼痛掠過,肩膀已經被不重不輕地咬了一下,那人居然小狗似的在她的肩膀上烙下了一個齒印。
簡沫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安辰禦卻在這個時候放開了她,唇離開她的,伸手將幾近滑至腰際的衣袍為她重新拉上,掩住那一截裸露的肌膚,再細致地將衣帶繞了一個蝴蝶結,最後把她的小手裹在自己的大手裏。
隻是瞬間,一切似乎又回複到最初。他站在她的麵前,顫巍巍而玉石錚錚,兩道柔潤的目光融在了月色裏,凝進她的眸裏。
“對不起……我似乎越來越管不住自己了。”安辰禦顯得有些窘迫,嗓音卻出奇地略帶著穿透流金的磁性,極具感染的力量。
簡沫茫茫然地回望著他,好半晌,才如夢初醒般含糊地應了句:“為什麼?”
安辰禦大窘。為什麼?難道告訴她,男女之間的吸引本來就緣於性的吸引,他很沒出息地總是被她無形中吸引,他對她的免疫力幾乎等於零,諸如此類?
“先去洗個澡吧,等明早後,我帶你回家,回我們的家。”他幹咳了兩下,直接將簡沫推向旁邊的洗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