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新生,性別女。
我和先生六年前結婚,今年是第七年,所謂的“七年之癢”,我原本並不擔心,但是最近先生有些奇怪的行為,使我不得不提高警惕。
對於先生來說,他現在正處於男人生命中花一般的年齡段——四十歲。而我,已經過了而立之年,身材開始走樣,皮膚開始漏水,腦子轉速變慢,眼神也漸漸不靈光了。因此,如果有小狐狸精來迷惑先生,隻能說明先生的魅力不減;如果先生有任何出軌或者疑似出軌的行為,那我也隻能……先磨刀霍霍向狐狸!再剪掉他的命根子!最後離婚!帶兒子遠走他鄉!
當然,這些想法隻是我無聊時的YY。可是先生那些奇怪的行為我不能視而不見,我決定今天晚上和他好好地談一談。
晚飯後,先生再一次主動承擔起刷碗的重責——這是奇怪行為之一。兒子反正樂得輕鬆(因為之前都是兒子刷碗),和我聊了會便回到臥室做作業去了。
我打掃好衛生後就坐到電視機前看“新聞聯播”,先生從廚房走出來,手裏端著水果盤,恭恭敬敬地擺在茶幾上——奇怪行為之二。我默默地觀察他的神色,一點異常也沒有。
“三木哥——”先生單名一個“森”字,認識以後我就習慣這樣叫先生,又因為他比我大上五歲,所以稱謂後麵加上一個“哥”。先生轉頭看著我,輕輕地“嗯?”了一聲。
“額,”我吞回嗓子裏的字,“沒事,看新聞吧!”
先生笑眯眯地轉過頭去看電視,但是胳膊卻攬上我的肩,將我帶進他的臂彎裏——奇怪行為之三。我皺著眉,都老夫老妻了,看個電視還互相靠著,他不別扭我還覺得難受呢!我掙開他的胳膊,坐直上半身,他在一旁撇嘴半天不說話,活活一個小媳婦兒樣。我倆沉默了半小時後,他帶著兒子去洗澡。
奇怪,真的很奇怪。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事情脫離了正常軌道,原因卻不得而知。
我懷著心事洗完澡後上床,先生已經坐在床上看書。
我側著腦袋看著先生。先生的五官長得非常精致,尤其眼睛。先生的眼睛會說話,裏麵仿佛住著人,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可以通過眼睛展現。而當你盯著他的眼睛看時,會發現深邃的瞳孔在光的照射下會折射亮光,好似銀河就在他的眼中。我最先喜歡上的便是先生的眼睛。可是世上無完美,先生有輕微的近視,每當看書時,挺直的鼻梁上必會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戴著眼鏡的他,又是另外一番味道,溫文爾雅,文質彬彬。
先生的唇比較薄,都說唇薄的人,情薄,但先生卻是個深情的人。據先生所說,我是他的初戀,也是唯一想要攜手一生的人。這話我隻當做是情話,心裏告誡自己不能相信,但每次想到這兒,都會情不自禁地笑出來。
看著先生的側臉,雖然已年過不惑,歲月卻似乎眷顧了先生,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我經常慶幸並感謝上天,讓我遇見了先生,讓我被這樣一個優秀的人所寵愛著。
我自知,十年前的我並沒有站在他身邊的資格,可是先生卻毫不在意,反而一步一步地帶著我,走向他的身邊,並用他的一切來做我的保護傘。我今日所得成果雖有自己的努力,但與先生卻是分不開的。
這樣的先生,即使現在做了錯誤的事情,我也該原諒他不是嗎?
我暗暗點了點頭,對於這樣的決定我很滿意,至少不用搞的家破人亡。
於是我清清嗓子:“三木哥。”
先生放下書,將眼鏡摘掉放到一旁,疑惑地看著我。
我鼓起勇氣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先生的眼睛向左微妙地轉了一圈,搖頭:“沒有。”
見先生如此反應,我就知道他一定有事瞞著我:“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