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9章 :隻求一死(1 / 2)

如今王府中的這些人,除了奴才和侍衛,剩下的全都是瘋子。

當天晚上,徐恪帶著人從密道出去了。那密道,是他被廢之後就一直秘密挖在挖的,為的就是得不到的時候,有機會毀了這一切。

走之前,徐恪給張王妃留了信,要她在京中最亂的時候用全力毀滅王府,他徐恪得不到的,即便全毀,也不留給徐莊一磚一瓦。

張王妃自打從家廟出來,看著是無限風光,富貴無雙,可其中受的苦和罪隻有她自己能明白。

一夜暮年的毒雖然解了,可留下的後遺症也並不比中毒輕巧。不能行走,無論天晴還是下雨,全身關節都疼痛難忍。

這也就算了,畢竟隻是身體上的折磨,即便痛即便難忍,終究可以將罪過歸咎在旁人身上,想著複仇,想著治療,總會有活下去的勇氣。

可無限摧毀自己尊嚴和高貴的媚毒,卻讓她覺得自己比天下最濫情的禽獸還下賤。那些她尋常連正眼都不肯看的奴才,一個個爬上了她的床。

床笫之間,那汙言穢語,那下作折辱,每每讓她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即便這樣,她竟也你不開,忍不住。

慢慢的,她竟然也習慣了,每當藥效發作的時候,她就不再是個人,而是供下人侮辱、發泄的物件。她承受著,憋屈著,周而複始,到了現在,她竟都不願意再活著。

尤其她的丈夫還從民間尋低賤男子送進府勾引她,尤其王爺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尤其她張家在王爺的打壓下歸為塵埃,尤其她的兒子被廢成了那副德行,她,活著還有什麼念想?

可,悲哀的是她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尋常,王爺並不會管她分毫,可每當她自殺,卻總有人能及時的將她救下,她用盡了方法和手段,卻依舊死不了。

於是,她告訴了王爺全部,她是怎樣的壞,怎樣害死了先王妃,怎樣逼迫得徐莊隻能當紈絝子弟保命,怎樣害了老祖宗性命……

她全都說了,隻求一死!

可王爺卻隻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就再也不願意看她了,他說:“本王早就知道,所以,你要活著贖罪。”

他說:“你不是最心疼你那兒子了嗎?從今天開始,停了他的藥,讓他在院中清清靜靜的養病吧。你去看他一眼,本王就餓他三天,你和他相處半個時辰,本王就剜下他身上一片肉給你送來。

對了,你準備下給老祖宗的慢|性|毒藥應該還有吧,從今天起,本王會加在恪兒的飲食中。你自己買的毒,也該你自己的兒子吃。”

“那也是你的兒子,親兒子!”張王妃瞪大了眼睛朝王爺嘶吼。

王爺卻笑了,笑得異常冰冷絕望:“我兒子?你見過是親手殺了自己祖母,還命人要射殺自己親爹的兒子?

這樣的兒子,本王要不起。”

那天,王爺毫不猶豫的走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認真的說道:“你給本王好好的活著,不受盡了這人間的苦難,你沒資格下地獄。”

王爺走了,他說的話卻全都開始兌現。

從那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的徐恪,可聽下人們說起,她也知道徐恪成天被病痛折磨,活不成死不了。徐恪身上還中了毒,那毒是王爺身邊的小廝親手下的,明目張膽毫不避諱,並且不許請大夫醫治。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徐恪早就病入膏肓,活不長了。

張王妃拿著那信箋笑得眼淚直流:“快結束了,終於快結束了。在結束之前,徐莊、蕭婉容,這些個賤人必須去死。用盡本王妃所有,也必然要讓你們為本王妃陪葬。”

徐恪帶著整個王府能動用的所有人員和資本出去的,出去之後他便提了個要求:“先殺徐莊,其外如何都行!”

四皇子對徐莊的恨意一點都不比徐恪的少,他原本想答應,可回頭一想卻道:“聽說蕭侯府都被夷為平地,那徐莊和蕭婉容等還能有命在?倘若他們都死了,那咱們去蕭侯府,白跑一趟不說,還容易被在那邊查案的官員發現。”

“誰告訴你蕭侯府被夷為平地了?”

徐恪非常非常不屑,翻著白眼道:“被夷為平地的是城西樹林,雖然和蕭侯府是一個方向,可卻離著十萬八千裏呢。小樹林平白爆炸,想必是想讓那衝天火光告訴宮裏人得手了。要不是聽見聲響,看見火光,隻怕莞貴人和大學士也不會急著動手。”

戚將軍是當事人,聽見爆炸聲之後,他們才下定決心要先皇的命。

可原來不過是中了別人的計,怪不得他拿著虎符出去,立馬就在京郊大營遇到了埋伏。現在想來,隻怕徐莊等人早就猜到了他們的行動計劃。

戚將軍心中悔恨不已,同時對徐莊的仇恨也上升到了頂點。

他說:“那就拉徐莊來陪葬,要是沒有他算計咱們,就憑太子那個草包也能算計贏咱們?”

“去蕭家!”四皇子立馬就要帶人過,戚將軍卻攔住了他:“那倆賤人沒在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