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帶頭,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著說道。
柳振海臉色難堪至極,不知所措了,雖然他作為一位抗日戰爭的老軍長,可是他卻不能仗著官大去欺負那些死者家屬吧!畢竟他也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可是,事情卻變得複雜了起來。
“李洋——”
羅如煙失聲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一個沒注意到瞬間,她發現身邊的兒子不見了,轉而,見他站在了會議大廳的講台上。
眾人的目光,下意識的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你是誰?”一些死者家屬的心情,本就不好,如今見一個黃毛小子站在了講台上,心裏麵多多少少還是升起了一絲怒氣。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我知道你們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在這裏,我為那些死去的戰士默哀!”李洋對大家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隨即又說道:“關於你們問我是誰,其實,我就是柳炎的兒子,我想關於我父親的問題,我代他回答比較好。”
“該不會是來說情的吧?居然把兒子都交出來了?你們柳家是不是沒人了?”這位家屬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說話也忘了分寸了。
“這位家屬,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不好,也知道,大家的心情不好,但是有些事情,我必須為我爸澄清一下,即便你們不願意我站在這個台上,我也要厚顏無恥的站幾分鍾,把事情給說明白!”最終李洋的禮貌打動了各位,那些家屬都閉上了嘴巴。
李洋才如願以償的咳嗽了兩聲,算是清嗓子了,他認真的說道:“首先,我要說的是,我父親身上的傷,無論是從角度還有深度而言,都不能斷定那是他為了迷糊大家自殘的手段而且,我爸身上傷好幾處都是險些致命的傷!我相信在座的是各位,也有軍人出身,應該分辨出傷痕是否自殘!”
一番話說完,場麵鴉雀無聲,小夥子一番話,說得大家無話可說了。
有些張嘴想說話的家屬,見其他家屬也都猶豫不決的,所以也閉上了嘴巴。繼續聽聞柳炎兒子的話語。
“其次,關於你們說我爸為什麼不說話?那麼這個問題,我來回答大家!大家都是我的長輩,我也尊敬各位是那些烈士的家屬,所以有些話,我說重了,請大家不要怪罪我,如果大家因為對我們家不滿,不相信我們說的話,那一定相信華夏國著名醫師的話吧?我父親受了點刺激,再加上傷口的病情剛得到緩解,一時間不能說話,那是自然的,如果你非要逼著他說話,那不是強人所難嗎?”
“說到這裏,我想有些家屬又會問了,那麼這些又能證明我爸的清白嗎?他為什麼會受刺激?為什麼會受那麼嚴重傷?為什麼隻有他一個人回來!我不知道我的猜想是否正確,但凡經曆過生死的,或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戰友一個一個在自己的眼前躺下,想必,那都不是大家所想見到的場麵,如果真要麵對這一切,或許,我寧願自己先死,因為,那樣會更加的痛快一些,正是因為見到了這樣的場麵,所以我爸他——”
李洋哽咽了起來,他不禁也回憶起自己在島上考試渡過的那些日子,眼見著在自己身邊一起學習,一起訓練,一起吃飯的殺手們,一個一個死在自己的麵前,當時的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在那時,時間長了,自己也淡忘了,從而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冷血殺手!
“既然你的猜想是這樣的,那你爸是否真的看到隊友一個一個的在他麵前死去?那為什麼他不選擇痛快的道路,自己去死呢?”又一道質問的聲音響起。
“因為——”李洋沉默了,或許他知道他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什麼?難道你也說不出口了吧?自己把自己給繞進了圈子裏,終於是露餡了吧?喂!黃毛小子你還是下來吧,有些事情,你是解釋不清楚的!”死者家屬聲音頓時喧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