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爺爺已經表態了,所以就不勞煩皇上賜婚了,一然確實還小,我如今也隻能勉強識字,琴棋書畫不在行,詩詞歌賦不太會,好吃懶做,懶散不堪。性子頑劣不聽教導,還不服禮數管教,我這樣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實在也沒有資格嫁給海之王為後,所以,還是請海之王慎重考慮,也莫讓三位為難。”姬一然不再理會元百合,對皇帝和海之王鄭重道。
還跪在一旁的琥珀等三人均為之一震,頭卻紛紛垂得更低,生怕讓人看到他們的情緒。
“是孤唐突了。”海之王突然一笑,這小丫頭倒挺會體貼人,不過也好的姬然姬爺爺也表態了就證明他還有的是機會,未來的日子還很長。
座上北宮倉失突然鬆了一口氣,鬆了一口氣?北宮倉失微愣,他竟然會因為姬一然沒答應嫁給海之王而鬆了一口氣?嗬嗬,他暗自在心底匪夷。
而北宮鏡夜正用帕子捂著嘴,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目光並沒有看向他們那邊,哪怕剛才太後牽扯到他,姬一然說到他喪偶之事他依然臉色淡淡的,沒什麼表情,似乎這裏的一切他都漠不關心。
盡管事情告了一段落,北宮禦柒聽到姬一然的話還是忍不住汗顏,她可真會貶低自己,明明剛才的表演就驚豔了所有人,他嘴角不知覺的浮起一絲微笑,還好,她沒答應嫁給海之王,不然他以後就不能再欺負她了,座中的黎塵等人看到事情塵埃落定了也都鬆了一口氣。
坐在角落的麵具男漆黑的眼眸微微看向姬一然眼裏滿是讚賞,不直接說嫁,也不直接說不嫁,把問題拋給姬傲溢,這才是她最高明的地方,是啊,她一向如此,絕不做吃虧之事。麵具男昂首看向夜空,漆黑的天際,幾顆繁星點點,一輪明月懸在空中。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縱使相逢不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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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孤便不再執著,來日方長,孤會等著你。此鏈喚做“銀鈴”,在海之國,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隻要見此手鏈者海之國國民都會奉你為上賓,見此鏈如見孤,孤現在把它贈予你。”海之王從懷中掏出一條手鏈走向姬一然。
“這麼貴重的東西恐怕我不能接受…”姬一然餘光中不是沒有看到琥珀他們三人那震驚的表情,能讓他們吃驚的,這手鏈肯定不是普通東西……她最好還是不要拿的好,免得日後給自己帶來麻煩。
“孤送的東西,想要給誰就給誰,不需要別人來評判。說不定你日後會有用得上的地方也不一定,等哪一天你來海之國了,肯定也有要用得上的地方,有了此鏈,在海之國你便可以自由出入不需通報。”
海之王的一番話突然說得她有些心動了,自由出入海之國不需通報?這海之王可真信任她呀…說不定也許以後她會用上也不一定呢,既然如此管他的呢,先拿上再說,日後要是覺得沒了用處,便把它賣掉換錢…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姬一然伸手接過了那條銀鈴,順手就套在了手腕上,誰也沒瞧見,她剛戴上銀鈴,突然亮了一下隨即又恢複原狀。
海之王微微低頭,嘴角若有若無的噙著一絲得逞的微笑。
北宮鏡夜忽然閉上了眼睛,從場中移開視線,垂下頭似乎似乎有些累了,但沒提離開。
這下場中終於安靜無聲,再無波瀾,隻有舞台上表演的鑼鼓聲。
大約半個來時辰後,宮宴到了尾聲,一公公揚聲高喊:“皇上有旨,時辰已晚,今日宮宴且到這裏,大家就此散會!”
“擺駕回宮。”北宮倉失對李公公吩咐了一句。
“擺駕回宮!”李公公立即起身,高喊了一聲。
“哀家也乏了,回兮福宮。”太後身邊的老嬤嬤立即攙扶住楊太後起身。
“是,娘娘。”
皇家儀仗隊立即歸位,跟在皇帝太後身後,皇帝抬步,一行人離開了上座。
“恭送皇上!恭送太後娘娘!”除了依然閉著眼睛坐著的北宮鏡夜,和一副慵懶靠著椅子的夕王外,眾人頓時跪倒一片。
“都免禮吧。”北宮倉失也不回頭,對著眾人擺擺手。
眾人等皇帝離開了林場,才緩緩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