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夕沉正欲起身,門便被一股強大而無形的神力震開了,姬一然擋著那猛烈的氣息望向門外,很意外的,門口站著的人竟是洛白邪。
他的身後仰躺著兩個護衛,從服飾衣冠穿著看起來並不弱,而其中一個早前她見過麵,那人相當厲害!
“桑菊,桑原護主不力,請王爺責罰!。”
“你受傷了?”洛白邪望著姬一然那狼狽模樣。以及身下那一攤血跡,忍不住皺眉。
“不是我的。”
那兩護衛看到王爺受傷了,內心的訝異直麵於表,迅速持起劍便襲向姬一然。
洛白邪一個輕點便落在姬一然跟前,準備阻擋他們兩人的攻擊。
“桑菊,桑原。夠了,讓她走。”北宮夕沉視線開始變得迷糊,逐漸脫力。
有些人,有些事,過了就不會再回來。事和人都會變,曾經的,就讓他過去吧。身邊的東西變了,人也不再是原先的那些人了。什麼都改變了,過往的時光也永遠不可能在追回了。
姬一然臨離開前,特意咬破了自己手指,她瀟灑帥氣地在蒼白的紙上揮舞著,她給北宮夕沉留下了幾句詞後便於洛白邪一起離開了夕王府。
對於姬一然的做法,北宮夕沉自然是視若無睹,他想,他對她隻有關於神女的那一點點疑慮,而無其他。
心微動,奈何情已遠
物也非,人也非
事事非,往日不可追。
這紙血書便在多年以後他回憶起來,覺得無比的心痛,以及落寞,在這一天,她宣誓和他路歸路,橋歸橋,永不相幹。
也就在那一天,她隻給他留了一個僅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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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如此狼狽的模樣,鄙人還是第一次見呢。”寢殿裏,幽暗處暗門被推開,一魁梧身影走了出來。
來人身著身著一火紅寬袖蟒袍,袖口處繡著金線祥雲,腰間鬆垮垮的隨意係著同色白玉腰帶,上邊掛著團型玉佩,氣度優雅,手中搖著一把畫著美人的折扇,膚色竟是比那宮婢還要白皙上幾分。俊美的麵容一笑便將身後新采下的紅梅壓下去幾分,修眉俊目,一雙桃花眼風流多情,嘴角噙著輕佻的笑意,看著玩世不恭風流不羈紈絝的樣子。
要說此人長相,雖說俊美卻也邪氣,看起來比北宮夕沉竟還要邪魅上三分,那種介於人與神獸之間的氣息。
“來得正好,幫我。”
“是,我的主人。”黑目悠然上前,幾下功夫便幫北宮夕沉止住了血。
“你的真氣在到處流竄,恐要多休息一會。”
“你怎麼突然來了。”北宮夕沉閉起了雙眼倚靠在軟榻邊,他的腦海中還回蕩著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有旁邊靜靜
躺著的那一紙血書…
心微動,奈何情已遠…
“也虧我來了,才發現這麼有趣的一件事,那個小不點旁邊的男人…可是我的老熟人了,同樣作為四大神獸之一的夜天狗洛白邪,洛神的締約者,為何會和這樣一個小丫頭在一起,這可是太有趣了。”黑目垂頭低笑,又似興奮。
這麼久以來,他唯一的死對頭兼對手洛白邪,悄無聲息了十年突然又出現了。
“你說什麼?他是洛神的締約者?”北宮夕沉難以置信,洛神正沉睡在地下宮,倘若那個男人真的是她的締約者,那姬一然…十有八九果然和神女有聯係了。
那次在外城,她無端卻有著如此強大的破壞力,看來她果然不是普通人,突然一個異樣的想法在他心中暈開。
而且,那個男人,非同一般,盡管外表長得如謫仙般美麗,但身上散發出的令人厭惡的氣息卻令他有一時也動彈不得,他不得不令桑菊桑原退開,果然,能與之抗衡的也隻能是同為神獸之一的黑目了吧。
“是的,確實是他。四大神獸之首夜天狗洛白邪,靈蛇黑目,火鳳凰鳳棲舞,冰狐禦魂,除了冰狐的蹤跡無跡可尋,其他都陸陸續續出現了,而且都就在這北宮皇朝,看來,是要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呢。”黑目詭異的目光泛紅,嘴角依然噙著笑。
“黑國如何。”
“一切安妥,接下去的事情也已經安排好,首個目標已經鎖定好,擇日便可出發,盡管此次戰事準備無端浪費了很多銀子,但是有了蒼月閣提供的計策以及工事戰船,成功的幾率百分之九十。”
“嗯,那就好,一切按計劃進行。”
“是的,主人。”
“神女何時才能醒過來?”
“聽聞五大家主們不是出關了嗎,想必他們應該有辦法,主人還是找他們去吧,神女這梗我可不想再碰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得溜達溜達去。”黑目話落,便轉身一步步往暗門退了回去,臨走時,還不忘留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