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斯諾猛地踩下刹車,車子在原地打了個轉,與地麵摩擦出了重重地輪胎印。透過車窗看到一群彪形大漢將向小葵給團團圍住。他沒有猶豫,迅速解開安全帶,衝進工廠內,怒視著貝爾寧,“你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聲音波瀾不驚,但語氣中卻透露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看著突然出現的人,貝爾寧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看到他是單槍匹馬一個人,很快恢複了平靜。一臉地嘲笑,“我說這是誰想要英雄救美,原來是我親愛的哥哥。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在乎貝氏呢?到了關鍵時期,你還是按捺不住,回國了。”貝爾寧一揮手,冷絕地命令道:“誰要是能把他拿下,我就多給誰一萬塊錢……”
聽到貝爾寧的命令,楊鬆兒焦急地喊道:“爾寧……你能不能放了他……”看到他的那一刻,喜悅、憤恨各種情緒襲卷而來。盡管他對她,絕情無義,可她依舊對他癡迷,無法忘記他。再見到他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是那麼想念他。他比原先瘦了,白皙的臉龐變得黝黑。她承認自己沒有出息,她想念他,她愛他,她想要親口告訴他,她懷了他的孩子。她想親耳聽他給他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她的眼裏心裏滿滿的都是他。可是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他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向小葵,眼裏寫滿了擔憂。原來,她一直都是那麼自作多情。楊鬆兒,楊鬆兒啊,你該醒醒了……
“楊鬆兒,你怎麼到這時候還如此執迷不悟?他現在隻身冒險,隻是為了向小葵這個賤女人。他的心裏眼裏全是那個女人,難道你的眼睛是瞎的嘛,什麼都看不到麼……”貝爾寧越說越氣憤,心中的憤恨就像是越燒越旺的烈火,“你們還愣著幹嘛,都不想要錢了。”聽到錢,幾個彪形大漢,紛紛按捺不住,爭先恐後地衝了上去。
貝斯諾身手矯健,左勾拳,右踢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向小葵在一旁看得驚心動魄,又不敢出聲,怕讓他分神。焦急全部寫在眼裏。看著一個個彪形大漢應聲倒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貝爾寧唾罵道:“沒用的東西……都給我起來……”
彪形大漢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著,哪怕貝爾寧再怎麼叫囂,倒在地上的大漢也沒有力氣再站起來。隻有稍歇利害些的,還勉強的支撐著。
趁著混亂之際,貝爾寧一把揪住向小葵的頭發,拿出手槍,抵著向小葵的太陽穴,“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往她的腦袋上開個窟窿。”
貝斯諾停下腳下的動作,防備不及,狠狠地吃了一拳。顧不得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焦急地喚道:“隻要你放了向小葵,我手中的股份全部都給你。我也不會同你們爭奪貝氏的繼承權。”
“嗬嗬,這個女人果然是非同凡響,居然能讓我那高傲的哥哥這麼低聲下氣地跟我說話。這樣的情況,從我記事起,好像都沒有發生過。”貝爾寧用手禁錮住向小葵的下巴,生硬地扭過她的腦袋,拿著手槍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劃著,“這麼好的籌碼,我還真舍不得殺掉……不過,打幾下應該不會怎樣吧……”語畢,清脆的巴掌聲清晰地響徹心扉。
嘴中的腥味充斥著向小葵的感官,暈乎乎的頭,眼睛火冒金星,臉上傳來地火辣辣的痛楚,讓她不得不清醒著。
“貝爾寧,你要是再敢動她一下,你休想得到貝氏的股份……”貝斯諾咬牙切齒地吼道。他現在恨不得那把手槍在他手裏,他定要把這個惡毒的女人打得稀巴爛。
“嗬嗬……”貝爾寧狂笑起來,“你的這個條件對我一點都沒有誘惑力。你說,今天隻要你們一死,不出現在股東大會上,我媽自然而然就成了最大的股東。你說我得不得到你手中的股份還有那麼重要麼?實話告訴你吧,我今天真正的目的就是把向小葵給引過來,把她殺死。誰讓你這麼不知死活,偏偏來送死……”
“把他們都給我綁起來……打電話給歐陽靖謙,戲劇終於要落幕了,向小葵,隻要你一死,我便還永遠是這場戲裏的女主角。”貝爾寧猙獰的笑聲在空中久久回蕩。
向小葵冷哼道:“你還真是一個可悲的女人……”
“我可悲?哈哈,我就是可悲。放心,我會讓你變得比我更可悲。”貝爾寧從口袋裏拿出一包藥粉,“你猜猜這是什麼?”
向小葵看著那包藥粉,圓目怒瞪,眼裏充滿了恐懼,連說話的聲音都充滿了恐懼,“你想要幹什麼?”
貝爾寧麵目猙獰,喪心病狂地說道:“先殺死你肚子裏的孩子,然後再殺死你。我說過,靖謙哥哥,隻能屬於我一個人。我要一個完整他,絕對不允許任何女人留下他的印記。”
貝爾寧狠狠地揪著她的頭發,她感覺她的頭發連著頭皮要扯下來了,那種撕心裂肺地疼讓她恨不得放棄抵抗。可是,一想到肚子裏的孩子,她緊咬著貝齒,始終不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