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小千就明白純真,懵懂,一直是當代社會最是奢侈最是難能可貴的東西。所以,就算如今的小千身處古代,純真與懵懂依舊是個奢侈品。它來得那麼奢侈,注定了它的吝嗇,它在小千身上停留的時間宛若曇花一現,稍縱間不複,取代的是萬分的驚愕,死死盯著那一處。
那一處在轉瞬間發生,一點兒反應的時間也不給小千,包括在場的所有人。
隻是在那一處真的在小千的視野中定格的時候,小千才給了自己反應的機會。
都說萬箭穿心是世界上最為悲壯最為悲慘的死法,小千確覺得不然。因為就在那一刻,她所見證的比這更甚,更甚…
小師妹此刻正立在醫仙與狂刀的中間,不過,身上確醒目的掛著兩柄利刃。一刀正中心髒,另一劍也已完全沒入肺之內。兩處致命的傷處,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是沒法的事。可見小師妹早已抱了必死的決心。但若是從小師妹身上的兩處致命傷口來說,醫仙與狂刀的這一戰,確確實實是抱著把對方置於死地的到的,的生死之戰。
小師妹的突然闖入,絕非是醫仙和狂刀可以能預料的,因為相對比於別人,他們比旁人來得更加的傻眼更加的不置信,就差把眼珠突出來盯在小師妹身上了。他們怎麼也不相信結果會是這個樣子。
在他們內心深處,與其說是不置信,倒不如說是不敢信不願意信,不接受現實。但現實畢竟就是現實,它實實在在地存在著,並不因為你個人的意念而改變。現實縱使再怎麼殘忍,你縱有萬般不願,它依舊會不依不饒地提醒你它的存在。
小師妹的一句話立馬就讓兩回避現實的大男人回到了現實“該是結束的時候了,你們各自殺了對方未出世的孩子,現在我也要去了,一切該就此結束了。”
“孩子,我未出世的孩子…”醫仙喃喃自語著,“難道是…”
醫仙的記憶迅速的倒帶,一下子就回到了他把小師妹帶到宮裏幽禁的那一年。醫仙永遠那一年的那一夜,他是怎麼憑借著酒勁怎樣地混蛋怎樣地粗魯地對她的小師妹的,他永遠都忘不了。
“難道就是那一次…孩子…”醫仙頓時陷入了無盡痛苦地回憶之中。
而相比於醫仙的苦痛,狂刀卻是一陣不能言語的苦笑,她一直就是個心思玲瓏的人,一直都是,他自以為他做得很好,做得不留任何痕跡,以為能在她發現她有身之前就把她腹中的胎兒無聲無痕的滅掉。其實不然,她確是早知道了。
有血漬低落,借著微弱的月光,可以看見血漬在地上迅速地暈開,化成一朵朵妖冶的無名花。血滴滴落的聲音,給本是沉寂的夜晚更添了幾抹詭異,再加上地上的那一簇,不覺間又多了幾多淒美。
“孩子們在叫我了,是時候該…去…了…”小師妹去字還沒說完,本在苦笑的狂刀立馬似發狂那般,一掌對著醫仙就把其打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