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騎在禍鬥的身上沒有移動,斐夷呆呆的看著手中的匕首。這真的是我內心的黑暗嗎?我沒想過傷害她們啊,怎麼不自覺的就捅了上去。
一念閃過那些不愉快的經曆,斐夷咬牙暗道,也許,報複一小下也沒什麼吧,反正,也不會真的有事。
“明明幾個人聚在一起,其他人彼此親密互動,隻有你一人被晾在一旁。公子,你可有過這樣的經曆?”依舊躺在地上沒有掙脫之意,禍鬥出言調侃道。
這樣的經曆。苦笑搖著頭,斐夷看了看霜璃又看了看紫惑。這不就是來時一路你們與千寒予我的日常嗎?
是,他是魔君,見多識廣又厲害,所以你們都愛聽他說話與他交談。在你們看來,我大概就是個什麼也不懂的傻子,偶爾出聲就要被打斷,甚至索性無視我的發言。
我做錯了什麼嗎?生來就是孤兒被丟進了深山,沒犯錯誤卻被最親的師父逐出師門。嗬,他本來是要殺死我的。我能怎麼辦啊?我又不能選擇出身。我也想當神魔啊,生為魔太子,我未必會輸給千寒。作為人,我有認命,但也在努力做出改變啊。你們就不能給我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給你們看?我試著在夾縫裏生存了啊!
笑著笑著流出了眼淚,斐夷反握緊匕首砸向禍鬥,任牢中的二人痛苦的掙紮。
“我知道的,你們都看不起我。我啊,永遠不可能比得上千寒。”
“你……果然……還是……恨她們的……”沒有掙紮任斐夷不斷的以刀尖砸向自己,禍鬥口吐著鮮血含糊不清道。
沒再理會禍鬥,斐夷隻是在拚命的砸著,直至禍鬥血條歸零,破散開去化成了一縷煙塵。然而事情卻並沒有像之前他所說的那樣發展,隨著禍鬥的死去,兩個結晶沉入地板,深深沒入了岩漿之中。
高呼著二人的名字無可奈何,斐夷捂著腦袋跪在了地麵。
我究竟都幹了些什麼啊。
拍打著地板,斐夷痛苦的趴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天空中傳來了可怕的笑聲,斐夷聽得出,就是方才禍鬥的聲音。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斐夷隻覺後背一涼,當他再度睜開眼時,自己已站在了天地之境中,霜璃與紫惑正在他麵前。
“堅持的挺久嘛。”打量著斐夷,紫惑憋著股勁兒出聲問道。
看著二人有些心虛,斐夷輕輕的點了點頭。
“進入那扇門後發生了什麼?我怎麼轉眼就不見你們了?”試探性問著紫惑,斐夷發現,霜璃的臉色有些難看。是因為方才的痛苦還未消散嗎?
“剛與霜璃妹妹討論過,我們三人的情況應該是一樣的,會見到另外兩人被抓的景象。還有個愛自殘的臭小鬼出言挑釁。”拉著霜璃的手,紫惑嘖嘖抿嘴道。
霜璃未語,倒是一直在刻意用力捏著紫惑。
原來是這樣。沒多想並放心的順了順胸口長舒一氣,斐夷道:“你們出來多久了?”
“我和霜璃妹妹都稀罕你啊,知道你怕疼,就索性拿那匕首自殺了。愛自殘的臭小鬼還是個騙子,根本沒什麼真實痛覺。”陰陽怪氣的說著話,紫惑好像想向斐夷逼近一步,不過被霜璃硬給拽住了。
“我被他唬住了,擔心你們受傷,就和他周旋來著。所以耽誤了點時間,最後還是死出來了。”尷尬的陪笑著,斐夷看向一直沒說話的霜璃道。
極不自然的歪頭輕笑,霜璃說:“啊,我有些累了,怎麼才能出去呢。”
“我送你回去吧。”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斐夷主動請纓道。
“不用了,你還是安心在這修煉吧。我和妹妹想說些體己話,我送她。”輕輕攬住了霜璃的腰,紫惑與斐夷吐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