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日後的一個天,帝神宮突然傳來急招,命匠神鑄命即刻前往。
當鑄命踏入帝神宮時,隨行的傳令神立即退後並合上了宮門。隻見帝神宮的正中央,帝神疆有正負手而立,其身旁,則站著月凝。
“匠神鑄命,你可知罪?”猛然轉身怒目而視,帝神疆有厲聲嗬道。
凝氣暗查四周藏滿伏兵,鑄命抿嘴輕笑道:“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籠絡帝劍靈企圖謀反,這不是罪是什麼?”
鑄命未答,僅站在原地與帝神對視著,並在心中暗算四周伏兵的戰力。
“沒有,鑄命他並沒有籠絡我。”聞言月凝立刻答道。
“月凝姐您心境通明,不像鑄命老謀深算,他的行徑已敗露了他的目的,你不用替他辯解。”
“沒有就是沒有,你當我不辨是非的嗎?”自覺好像被帝神輕視,月凝有些不悅道。
“啊,月凝姐您別誤會,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隻是近來流言您也知曉,而您又在戍守期間離崗見他,我對您自然是絕對的信任,可他真的就沒有一點嫌疑嗎?”見月凝真的有些動氣,疆有的氣勢明顯弱下幾分。
“我見他是因為他病了。”
“神祇還會生病的?”輕蔑的掃過鑄命,疆有重拾方才的威嚴反問道。
本欲繼續辯駁,然剛到嘴邊的話硬被月凝又咽了回去,因為鑄命的眼神告訴她,多說無益。的確,這件事是洗不白的,疆無騙她鑄命病了,她亦心知神祇無病,但仍選擇棄職前往。正如他想見她所以縱容了疆無,她亦為見他縱容了自己。
帝劍靈在護衛期間擅自離開,本就是重罪了,隻不過帝神不願追究她罷了。她明白疆有與鑄命向來不和,今日他就是要找他的茬,她夾在其中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即便供出疆無,疆無亦是匠神宮門下掛名的弟子,無非就是再拖一個人下水而已。既然鑄命讓她緘默,那她也隻好聽從他的安排了。
“那麼無憑無據,僅憑流言及您的猜測,帝神您就要定我的罪嗎?”平淡一如初進帝神宮的樣子,鑄命的泰然看的疆有恨意漸起。
“寧可信其有,更何況你也解釋不清為何裝病引月凝姐私會。”冷笑著,疆有打量著鑄命道。
“本就是男女之情,有什麼可解釋的。難道您想聽我描述我們長別百年重溫魚水之歡時的刺激場麵?”挑著眉刻意激怒疆有,鑄命清楚,萬般生靈,情緒化越是嚴重,思維邏輯便越會混亂,倘若疆有放棄思考,那鑄命便有信心全身而退了。
“好,很好,本帝神想聽,你說,你倒是說啊。”額頭上的青筋已然暴起,若非打不過鑄命,怕是此時的疆有已經動手了。
詭笑著看著疆有,鑄命不緊不慢的答:“那天我在床上躺著,月凝來見我,時機恰到好處,我便一把將她按在床上,並同時撥開了她的衣服。”話到一半,隻聽一聲劍鳴響徹帝神宮中,遠遠聽見,似有什麼重物從梁上墜落砸出沉悶聲。雖無殺氣可言,但帝神宮裏充斥著的劍意,也著實令在場之神感到膽寒。
“你在胡說些什麼!”惡狠狠的瞪了眼鑄命,月凝突然看向疆有,四目相對,疆有竟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
“鑄命沒有異心,我敢以命相保。若您還將疑心,我願與您寸步不離,從此再不見鑄命。”遠處的墜落聲仍不時傳來,數數看至少十次以上了。
兩抹驚訝卻又情理之中的目光同時聚在月凝身上,並隨著兩抹意義不明的淺笑又各自移去了。
“好吧,既然月凝姐以命相保。嗬,匠神鑄命,你回去要深思忠君之道,月凝姐可沒第二條命保你了。”冷笑著拍了拍手,隻見帝神宮的大門吱呀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