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斐夷近年來的表現也的確令人很沒安全感。
越是強大的敵人便越會將一個人顯的軟弱無力,甚至猶如廢材。也許他曾經優秀的無可匹敵,然而那總歸隻能是過往,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活在回憶裏的結局隻能是與曆史同去,成王敗寇,這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殘酷天理。
扶額揩去了額角的汗珠,斐夷春風得意的對著紫惑豎起了大拇指。
“找到了!入雲殿地下。”話畢,又悄悄的向霜璃眨了下眼睛,並同時自信的笑了起來。
如果認真去做的事情,還是會成功的嘛。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無能。
霜璃回以淺淺的微笑。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該如何潛入入雲殿?”開扇聲打破了一時的安寧,眾人又將目光轉聚在了千寒身上。
“拜托戾斬試試?”斐夷試著問道。
“沒可能的。”紫惑答。“我們不能得寸進尺。”
“那你說怎麼辦?”斐夷反問。
“硬闖應是無望,總該想一個全身而退的好辦法。”紫惑捏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想著。
“不能硬闖,潛入又費勁,難不成還挖個地道直接從地下抽星月岩?”二次懶散的趴在了桌子上,斐夷隨口說道,然而目之所及發現,眾人無不驚訝的看著自己。
“可行,斐夷你小子可以啊,看來我常揍你把你打聰明了?”跑過去胡亂的揉著斐夷的頭,紫惑笑嘻嘻的看著斐夷,霜璃倒是再也沉不住氣了,趕忙跑過去丟開了紫惑的手。紫惑也沒怒,倒是順勢跑去詢問少影的意見了。不過得到的答複十分言簡意賅:
“好。”
慢悠悠的扇著風,千寒認真的分析道:“雖然與入雲殿隔了兩個街區,但是這間客房的位置卻非常巧妙,拋開城建不管,實則與入雲殿對點距離不過幾十步之遙。若說挖個地道,不出三個時辰就能挖通,而我們亦非常人,想來一個時辰也就夠用了。”
隻不過……心裏嘀咕著,千寒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不告自拿即為偷,這樣做真的好嗎?
然而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千寒思考,做事一向雷厲風行的少影已不知從哪裏拿來了鏟子並掀開了地磚,斐夷與紫惑也愉快的挖了起來。
無奈的搖了搖頭,千寒也接過了霜璃的鏟子跟著挖了起來,而霜璃則輔以土靈之力固化了隧道邊上的土壤,以免發生坍塌……
非法施工持續了將近兩個時辰,好在斐夷提前布置了隔音陣,要麼非得被鄰舍投訴擾民抓到狼窩去不可。
破土挖開最後一鏟的是紫惑。當麵對璀璨如星河的星月岩穴時,紫惑悸動的少女心簡直要融化,就連心裏少泛漣漪的霜璃麵對如此星河也不免眼前一亮。
美麗的石頭真是攻克女性的一把利劍。
當局者迷,正當紫惑與霜璃細心觀賞著星月岩盛景,斐夷與少影商量著如何取材時,千寒卻搖扇想著為何入雲殿地下星月岩的蘊藏處有點像是一座人工修建的地宮。
雖說自古奇珍靈石總會受天地恩澤天然形成地宮洞穴,可這入雲殿地下,雖然四處的棱角早已因不知多少年的封閉而變的不複往日銳利,可輪廓猶在。
如此,真是要行偷盜之事了嗎?
千寒扶額歎息,枉我一介魔君,竟也要做這雞鳴狗盜之事,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這一生,真是扮演了太多角色了。
而此時,紫惑懷裏揣著的血精石卻突然自己飛了出來,浮在空中大放異光。
那不是腥紅的血光,而是驅散黑暗予人暖心的七彩聖光。沐浴在聖光下,斐夷與霜璃發自內心的感到舒暢,不過一旁的少影看上去卻並不美好,反倒是麵色死沉十分痛苦,仿佛要窒息一般。
一眼掃過,千寒心中已有定數,即移到少影身後渡入魔力,果不出其所料,少影當真平緩了過來。
“千寒你還真偏心,怎麼不過來關心下我?”紫惑嘟著嘴走過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