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交際,她真的一竅不通。
“退後!”雖不知何故,但聞千寒急令,霜璃即迅速向後躍了半丈。下一秒一板巨斧從天而降,正劈在了千寒的頭頂。
濃煙滾滾,難辨方向。霜璃心驚,忙召疾風吹散了彌煙。前方看去,一名妖嬈的紫衣女子正壓著巨斧柄怒視著前方以扇麵接下劈擊的千寒。
待女子目光掃過霜璃時明顯可見,雙眼的怒意高漲了幾番。隻聽女子冷哼一聲,巨斧刹那幻化,變作一對兒尖銳的手叉直捅向千寒兩肋。千寒淡笑,轉動著扇子擋開了雙叉向後挪步。
女子不依不饒,甩手雙叉變作長鞭,猛然抽向千寒的麵門。千寒合扇格擋,長鞭亦纏住了千寒的扇柄。
女子氣的一跺腳,長鞭轉眼又化作了長劍,幾招急攻,千寒或避或擋遊刃有餘,簡直將女子玩弄在股掌之間。
感覺好像被戲耍了,女子氣得發抖,長劍幻作飛輪,一把甩向了一旁不明真相的霜璃。
見對方來者不善,霜璃早已做好救場準備,如今女子發難,霜璃當即高築土壁,卻不料未阻飛輪分毫,觸之即碎。
霜璃心驚,閃身躲避,又以飛葉攻去,仍卻未阻飛輪分毫。
踏葉躍起懸浮於空中,霜璃思索著如何應對這難纏的飛輪。然而飛輪卻好似有靈性,見霜璃浮空即撞地彈起,竟也追上了半空中。霜璃無處避及,隻得解除了腳下的踏葉整個人迅速墜落以規避飛輪致命的一擊。
早已做好摔在地上的心理準備,閉著眼等待良久,霜璃仍沒等來那落地的衝擊。
猛的睜開眼,霜璃發現自己正被千寒抱在懷裏,而遠方的那個女子,已由方才的的怒火中燒直將眼淚氣了出來。
霜璃方欲掙脫落地,卻被忽如其來的力道晃的不穩。當再穩住腳步踩到地麵時卻見,那飛輪正釘在了千寒的背上。
隻是飛輪有些奇怪,任眼前那氣哭了的女子怎麼呼喊,卻好像刻進了千寒的身體裏怎麼也不聽召喚。
無奈,那女子隻好奔向千寒,霜璃本想出手阻攔,卻被千寒示意止住。
隻見那滿麵淚痕的女子一頭紮進了千寒懷裏……
“你這笨蛋,明知我不敢傷凡人的,為什麼還要擋我的誅幻?”
撫摸著女子的背發,千寒笑著柔聲回答:“不讓你放點血,你會善罷甘休嗎?”
“笨蛋……”伸手接下了千寒遞過的變成了小紫球的誅幻,女子又狠狠的剜了一旁的霜璃一眼。
“惑兒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誤會你人界的新歡?”
“怎麼可能?”一番口舌,千寒總算是解釋清了與霜璃的關係,並還順道提了提酒店酗酒不醒的斐夷。
仍保有一定的敵意,紫惑礙於千寒的情麵隻得向霜璃認了錯。
“說來,相父將你派出來監視我,是擔心孤殺他個回馬槍嗎?”
冷峻的臉上滿是孤高,這是霜璃認識千寒一來第一次見他冷傲的一麵。
仔細想想,每個人不都是有很多麵嗎?就好像今天也才知道,千寒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反而是一個深不可測的高人。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偷偷跑出來找你的!”聽到千寒的質疑,紫惑氣的直跺腳,眼淚驟然落下。
見紫惑又哭,千寒無奈的放下了架子哄了好一陣才算完,至於究竟信她幾分,千寒在心裏仍在斟酌。
回到酒店,酗酒的斐夷早已醒來,正坐在大堂角落的一個位置裏望天發呆,見二人回來本想譴責他們無良的拋棄行為,卻硬是被多出來的女子驚了個呆。
那女子的美實在吸引人。倒不是斐夷朝三暮四,隻是這女子美的魔性,讓人看一眼便會心猿意馬。仔細的瞧著,其實女子穿的很保守,一身暗紫色長裙點綴著奇怪咒文,一顆紫色的小珠子浮在身邊。
她的發色與千寒接近,但卻亮於千寒。千寒的發色是無限近黑的紫,不去貼近觀察,根本分辨不清。而這女子垂在胸前兩邊的長發,卻是紫的讓人一眼就能看的真切。
或許紫色本就充滿魅力與誘惑,因此才會將她這股魔性的美發揮的如此極致。
洛千寒,一個溫溫如玉的男人,跟在他身邊的女人為何會如此驚豔?
狠甩了甩頭以求自己快速清醒,斐夷別開目光不去看她。卻見,鄰桌坐的,不正是那夜被百兵盟與血刃共同追殺的銀槍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