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謬矣謬矣,是我們百兵盟要挫挫你們血刃的銳氣。”言罷那指揮官橫刀大喝,身後的百戰營將士也有條不紊的排列起軍陣向血刃的人圍攏過去。
大戰一觸即發。
“這位姑娘你傷的不輕,在下隨身帶了些傷藥。或有益於姑娘您。”見那邊打的不可開交,千寒搖著折扇移步到女子身邊,又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瓶速效傷藥來。話雖是說給姑娘聽的,藥卻遞到了小夥子手裏。
女子張口欲言,卻終因失血過多昏厥過去。千寒拍了拍小夥子肩膀笑道:“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了,加油。”
男子會意,收劍負槍抱起女子道了聲謝,轉身沒入了黑暗之中。
“你認識他?”斐夷問。
“不認識。”千寒答。
“……”
按照斐夷的想法,覺睡的差不多了看樣子也沒法繼續睡了,大家收拾收拾趕緊趕路算了。可千寒卻表示有熱鬧不看白不看,霜璃則依舊緘默不發表任何個人主觀意見。最終斐夷說不過千寒,隻得留下繼續圍觀兩方人馬的廝鬥。
想來這血刃殺手真不愧被稱之為江湖的噩夢。僅憑區區五人,便與百戰營百十來號人打的不分伯仲。任對方如何車輪戰術裏外夾攻勁弩掃射陌刀橫行,五人仍遊刃有餘穿梭於戰場之中並還能抽出機會在敵人的鎧甲上留下幾道刃傷。
從星辰大海戰至蔚藍天空,不僅勝負未分並還無一傷亡。眼看著太陽已高高懸在了天上,忽然不知誰喊了句:“鑄劍山莊那餘孽跑了!”雙方才算罷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站在女子方才留下的血跡上的三人。
“……”
“……”
“……”
五道黑影掠空劃過,在耀眼的陽光下顯得是那麼的猖狂。
血刃本就猖狂。
戰場平移,百戰營與血刃遙遙相距,中間夾著本在圍觀的三人眾。
“你們想怎樣?”環顧著四周,斐夷斥道,眼角的餘光滿是責備之意掃向千寒,卻見千寒依舊搖著折扇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謬矣謬矣,是你們放跑了我們的獵物,怎麼反過來問我們想怎樣?”
“哼,少來套近乎,誰和你們是我們?”
“謬矣謬矣,我們指的是我們百戰營,與你們血刃無關。”
“哼,那便更錯了,獵物是我們血刃的。”
“謬矣謬矣,黃口小兒,不服再戰。”
驟然間一道寒霜憑空炸現,直落在三人身前。
那是一個著裝風格和血刃十分相近的人。區別在於,血刃的人玄甲黑衣,而那人銀甲白衣,以及臉上並無麵具。
畢竟衣帽壓的很低,並且又背對著眾人,因此三人也是沒能看清其相貌,身形上看,應該是名男性。
“欲戰?”冰冷卻帶有諷刺性的聲音至那男人口中傳出,那人抬肘橫在身前,透著寒氣的臂刃鏗鏘而現。
“今晚還真是熱鬧,血刃第一殺手霜狼都來了。”折扇擋在臉前,千寒小聲的與二人耳語道。
“謬矣謬矣,碰巧路過而已,收隊!”伴隨著整齊的踏步聲,百戰營的人消失在來時的樹林中。
霜狼回頭輕瞄了三人一眼,旋即閃到了血刃眾人之中。
“走”伴隨著一聲令下,血刃全員刹那消失。
“鑄劍山莊,血刃,百兵盟。嗬,十年孽債念念不忘,也不累得慌。”
“千寒你可坑苦我們了。”也沒管洛千寒嘀咕了什麼,斐夷扭過頭抱怨道。
“但願那女孩兒能平安無事。”沉默了一夜的霜璃終於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會沒事兒的。”千寒折扇合攏,揚手一指:“目標上官傾城,出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