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哄帶騙終於將哭哭啼啼的伍明薇說服了。她戀戀不舍地離開李哲,去中京城送信。
李哲運功將續命丹的藥力化開,藥力所過之處,法器碎片被驅除出體外,皮肉之傷以及骨折都很快修複了。
這些表麵之傷並不嚴重,其實李哲傷得最重是被射得一塌糊塗的經脈。
不過,修複了這些表麵傷口,李哲恢複了行動能力。
他艱難地一甩手,用陣旗布下十二都天山河大陣。
坐在大陣內,李哲心情放鬆了許多。有了大陣防守,就是再來個把靈種期的修士,他也能抵擋一時,並有足夠的時間準備屠龍金刀。當然,如果殷家直接派一個金丹修士過來,那就隻能怨自己的命不好了。
有了一定的防禦力,李哲開始專心療傷了。
大約一柱香的工夫,伍明薇帶著陸問峰匆匆趕來。
進入石室的伍明薇,發出一聲驚呼,嚇了陸問峰一跳。
偌大的石室中空無一人,剛才還在裏麵療傷的李哲失蹤了。
以她的修為不仔細觀察,是看不穿十二都天山河大陣的隱身效果的。
“鎮靜點,人不好好的在這裏嘛。”
陸問峰稍一留意,就發現了隱身在石室一角的李哲。他左手一揮,將陣法隱身的效果破除,坐在白色光罩中的李哲出現在伍明薇的麵前。她這才放下心來。
法陣中的李哲也發現了陸問峰的到來,他長出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可以完全入定療傷了。
石室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伍明薇也不知道。
不過,陸問峰看著地上隻餘下六成左右的傳送陣,以及無處不在的法器碎片,將情況猜了個大概。
他走到石室一角,翻開亂石,顯出殷玉瑤支離破碎的屍體,並從她的身上撥下滅魂箭。
看著手中這把銀色長箭,他驚訝地說道:“極品法器。”
伍明薇在一旁插嘴道:“這支長箭是李師弟的。極品法器威力果然巨大,剛才在外麵,李師弟被困在一個法陣中。他隻射了一箭,不僅就將法陣完全破除,還將那名靈種中期的殷家修士射殺。”
“哦。”
確定了長箭是李哲的,他很隨意的一甩手,長箭化著一道白光,插在李哲身前的石頭上。然後對著殷玉瑤的屍體一彈手指,一個火球脫手而出,將屍體化為灰燼。
無事可做,陸問峰席地而坐,對伍明薇說道:“伍師侄,我們就在此靜候宗門派人前來吧。”說完,不再管伍明薇,自顧自的修行起來。
伍明薇走到李哲麵前,也坐下開始打坐。
雲夢宗的反應極快,也就半日,石室外來了一群人。
為首的居然是王宇仁和南宮破天,身後跟著沈宙天、伍天賜和兩名麵生的金丹期修士。
聽說李哲找到殷家的秘密巢穴,並得到一座殘缺的傳送陣,有可能將殷家老巢找出來,王宇仁定力再好也坐不住了。他連忙通知了南宮破天,帶著沈宙天、伍天賜和兩名雲夢宗的陣法師,爭分奪秒地趕了過來,爭取在殷家作出應對之前,修複傳送陣。
陸問峰連忙帶著伍明薇出來迎接,並向眾人行禮。
看著麵前的兩人,王宇仁眉頭一皺,嚴厲地問道:“李哲呢?好大的架子,連我與南宮太上長老來了,都不出來迎接嗎?”
雖說雲夢宗很注重師道尊嚴,但如果隻是王宇仁一人來,他也不會如此計較。
現在有南宮破天在場,情況就大不同了。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徒孫失禮,而落人口實。
陸問峰連忙上前一步,幫李哲解釋道:“李師侄身受重傷,正在石室內療傷,無法出來迎接幾位長輩。”
由於技術上的問題,向宗門傳訊隻能盡量簡短。陸問峰隻能說重點,提到殷家秘密巢穴和傳送陣,具體情況並沒有彙報。因此,來人並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李哲身受重傷,沈宙天心中大急,連忙問道:“陸師弟,李哲的傷勢有多嚴重?”
陸問峰麵露憂色地回道:“傷得極重,若不是他自己身懷靈丹,恐怕都能危及性命。雖然用丹藥控製住了傷勢,但也是元氣大傷。”
陸問峰這麼說,顯然李哲的傷勢嚴重到了相當的程度。對這個身負重要使命的徒孫,王宇仁也是十分關心的,連忙緊走兩步,進入石室中。正好看到,在石室的一角,臉色蒼白如紙的李哲,正扶著石壁勉強站了起來。
外麵這麼大動靜,入定中的李哲也聽到了。
以王宇仁和南宮破天的身份,除非李哲已經斷了氣,否則肯定要出來迎接的。
“弟子,李哲見過掌門師姐,南宮太上長老,師父和各位師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