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鍾靈兒就要命喪劍下,一道白色的氣牆憑空地出現在鍾靈兒的絲網前麵。
劍芒爆漲的飛劍撞到氣牆上,如泥牛入海,波瀾不驚,強大的劍氣就此無聲無息地溶入氣牆中。
同時,一隻巨大的白色大手將鍾靈兒攝起,飛回雲夢宗的石亭中。
圍觀的數百修士隻覺得眼前一花,卞巧靈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擂台。
她右手一掐劍訣,背上的金虹貫日劍衝天而起,遙對著雲夢宗的陣營,恐怖的劍意猛壓過去。
雲夢宗百多名修士,立刻感到如山的壓力,實力較差的人都有點喘不上氣來了,人人都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金劍的目標隻有自己一人。
卞巧靈怒容滿臉地高喊道:“王老怪,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宇仁長身而起,朝卞巧靈一揮衣袖,將衝天的劍意拂散,淡然地說道:“卞道友請息怒。恭喜貴門出了一名絕世天才,靈種初期就悟出了禦劍術,將來必然是前途無量。剛才那一劍,我宗弟子肯定接不下來,我們認輸。貴門弟子也是剛剛悟通禦劍術,相信也不能收發自如。為避免本宗弟子傷亡,我不得不出手相救,並無他意。”
王宇仁拂散了劍意,雲夢宗的修士如釋重負。
輕鬆之餘,每人都是一臉駭人,這就是元嬰老怪的神通嗎?
太可怕!我們這些金丹期修士在她麵前,如同一隻螻蟻,毫無還手之力。
“王老怪,以你的身份地位,出手打斷一名低階弟子悟道,不覺得太下作了。”
柳如煙剛剛悟出禦劍術,還不穩定,受到外力影響,很有可能跌出禦劍術的大門。
對一名劍修來說,這可是天大的憾事,也難怪卞巧靈如此暴怒。
“卞道友,多慮了。我真想出手破壞,剛才直接擊散她的劍意,豈不更好。何必布出一道氣牆,讓她將劍氣全部釋發出來。不信你看看你的弟子,是否有任何異常。”
王宇仁情急之下,出手救援鍾靈兒,怎麼說都是不合規矩的。
若真的打斷了柳如煙悟道,以他的身份地位,這個人就丟大了,隻能出軟語解釋一下。
卞巧靈回頭望去,看到柳如煙正凝視著手中的長劍,一臉困惑之色,正在努力思考著什麼。
剛才的一幕太過震憾,沉默了片刻,圍觀的四派修士忍不住開始竅竅私語,聲音越來越大。
卞巧靈一皺眉,揮手施放出一隻光罩,將柳如煙罩住,將聲音隔決。
“本門弟子正在參悟禦劍術,任何人不得喧嘩,否則別怪老身翻臉無情。”
卞巧靈冷厲的聲音,凝成一線,清晰地傳送到每個修士的耳中。
麵對一名元嬰老怪如此殺氣騰騰的威脅,圍觀的修士都明智地閉上了嘴。
不用卞巧靈多說,玉劍門的修士主動遁到擂台周圍,如臨大敵地將柳如煙圍在中間。
雲夢宗的石亭中,王宇仁輕拍鍾靈兒的後背,將侵入她體內的劍氣驅散,將她的氣息理順。
恢複了行動能力的鍾靈兒,連忙向王宇仁跪下請罪道:“弟子,出師不利,還請掌門人責罰。”
初戰失利,王宇仁的心情自然不會好,他隻是象征性的安慰道:“輸了就輸了,你不必太在意。你已經盡了全力,禦劍術可不是你能接得下來的。你下去安心休養吧。”